裴易摇了摇头:“现在番邦进贡,摆明了是现在才承认朕的位置,此刻动手,容易动乱,朕多往他那跑跑就是,吓唬一下就行。”
第二天,裴易跟乌兰成了小姐妹,逛街,吃饭,讨论怎么搞掉关淳。
第三天,裴易挑美人,乌兰拿去送兄长,把关淳气到了。
第四天,关淳斗美人,裴易开始拽着乌兰下棋,看关淳斗美人。
第五天,乌齐被两美人烦到了,走过来不屑着,裴易开始跟他下棋。
第六天,裴易看着脸色铁青,输到不能再输的乌齐,笑了笑:“干脆玩排兵布阵,就按我朝边疆领土的格局来,双方各十万兵马,如何?”
“怎么,皇后娘娘也会领兵打仗?”乌齐眼眸轻蔑一抬。
裴易一手拄着下巴:“跟着皇上玩过几回。”
乌齐:“到没想到,皇上如此无趣,放着如此美人不享受,却玩对阵。”
裴易理着棋子的手一顿,震惊抬眸,这混账东西在调戏他?
裴易落子,“啪嗒啪嗒”的响着,盯着对方的手想剁掉,他居然敢觊觎他?
乌齐好笑的看着气到快炸毛的裴易,昨夜听了关淳一夜的耳边风,说这位如何如何有心机,如何如何欺负过她,现在看来,倒是跟关淳说的不太一样。
至少,“她”发脾气,想剁了他的样子,格外有活力。
乌齐漫不经心的排布,让让“她”也无妨,待会让“她”赢了,“她”没准还能高兴下。
一刻钟后。
乌齐脸色微变,抬眸看向裴易,就见“女子”双手抱胸,下巴微抬,依旧是生机满满,却……
乌齐沉下脸来,一“女子”,虽说是纸上谈兵,但这用兵手法简直像是专门针对他一样!
裴易玩着黑子:“皇上以三万兵马造反,没点实力,恐怕也不能从荆北入京。”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乌齐警惕着,这么多日,天天跑他这来,他居然一开始觉得她是来玩的?
裴易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传达下皇上的意思。”
乌齐沉默了瞬,他想探查下皇帝实力,过几年好举兵攻打的事,被猜到了。
裴易见他懂的差不多,起身就要走,走了几步,捂了下肚子,借了下驿馆茅房,外头江七守着,守着守着眼前忽然发黑,倒了下去。
关淳看了眼江七,又看了眼里头昏过去的“庄絮”,垂在两侧的手紧握,自从“庄絮”出现后,乌齐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经历那么多,她哪不明白那眼神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哪出错了,自从“庄絮”落水后,什么都变了,待她好的人都厌恶她了,喜欢她的男子最后好像都喜欢上了“庄絮”。
皇上甚至每天都来接她回去。
关淳亲自搬着庄絮去了自己屋子,她跟乌齐有了什么后,她就不信裴易还会待她如初。
庄絮送美人,害得乌齐冷落她,明显不会再带她离开,梁王也不会再收留她,她的未来可想而知,既然如此,那不如再搭一个庄絮。
庄絮迷糊睁眼,看着四周布置,眼眸大睁,裴易阴沟里翻船了?
她连忙下床,身子一软,又躺了回去,听到开门声响,就见乌齐醉醺醺的过来,看到她,皱了皱眉。
外头突然又传来敲门声,是乌兰的声音:“王兄,你先别睡,先喝醒酒汤,明天要进宫啊!!”
庄絮心头紧了紧,乌齐脸黑了下,立马上前扛起庄絮,庄絮心头一凉,一刻钟后,她被扔到外头。
庄絮松了口气,也对,乌齐不蠢,就算喝醉,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裴易急急忙忙来救人的时候,就看到驿馆墙边,一女子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裴易连忙过去:“絮絮?”
庄絮在这冻了近两柱香,抬眸,看到裴易,气哭。
裴易咽了下口水,他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几日后,朝贡结束,番邦离开,梁王的人发现关淳没跟着走,找了一圈,总算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首。
“得罪乌闫,要报官吗?”
梁王看着两世都背叛他的女子,淡然道:“走吧,本王没有给她申冤的义务。”
下人们回想这段时间自家主子对关淳的态度,当做没看到,离开了。
半年后,庄絮要生了,外头裴易急着,庄蓝亭沉着张脸望着里头。
庄絮痛到不行,耳边声音都仿佛被什么隔开一样,听不真切,视线渐渐模糊,产婆惊恐叫着什么,庄絮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快死了。
江妍也慌着,一直给她擦汗。
产婆急着,眼见着庄絮眼眸涣散,快要坚持不住,她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处理自己身后事了。
忽然的,刚刚快不行的人,眼眸重新睁开,从一脸茫然到一脸惊恐再到……
“啊!!!!!”
产婆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叫声,惊喜了:“娘娘,对,快用力!快出来了!”
庄絮茫然站在外边,她好像不用生了?
她抬眸看向里头,裴易叫的好惨。
郭昭抿了下唇:“叫的比刚刚还响,好像很疼。”
容盛点了点头。
安付给裴易灌好汤婆子暖手:“皇上,别急,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庄絮看向他:“但他好像很疼?”
安付听着这语气,眼眸大睁,里头的是他家皇上。
裴易顽强睁眼,抬起脑袋,看向产婆,慌着:“怎么用力?”
产婆懵了下:“啊?”
半个时辰后,一道哭声响起,宫女抱着孩子到他身边,让他看一眼,裴易欣慰了,辛辛苦苦,中途接手,生了个……
裴易:“???”
长得好像有点不好看?
娃“哇”的一声,哭声再次响彻云霄。
裴易:“……”
裴易晕过去了,等着他再次醒来时,庄絮正一手握着他的手,眉眼温柔:“辛苦了。”
裴易点了点头,虽然觉得哪个地方怪怪的。
裴玿一岁时,两眼茫然的看了看庄絮,又看了看裴易。
裴玿三岁时,他就爬了个树,不小心掉下来,吓得他母后急忙来接,最后砸晕他母后,然后向来温柔的母后,忽然伸着手就捏他的脸,死命捏,仿佛他是捡的。
裴玿五岁时,他发现规律了,只要他母后别磕着碰着,他母后就是个温柔可人,会喂他吃零嘴的。
一旦他母后哪哪出问题了,她就是个懒懒散散,还能喊他给她捶背的。
裴玿给裴易捶着腿,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庄絮”吃掉了他的饭后点心,憋了憋嘴,眼泪眼眶打转,又憋了回去。
庄絮过来,裴玿眼巴巴的看向“裴易”,母后不正常的时候,父皇格外温柔。
裴易连忙将即将塞进嘴里的糕点,“温柔”的喂到裴玿嘴里:“玿玿,别噎着了。”
裴玿懵了瞬,感受到嘴里塞着糕点,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她”喂他吃了,那他还怎么告状?证据都没了。
庄絮抬眸瞪向恬不知耻的裴易,裴易淡然起身去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