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过有我在,你们别想得逞。”
巫女随意地念了句口诀,对方手中的武器仿佛瞬间变成了千斤坠,而他们纷纷被超出身体极限的重力拖得跪地不起。
巫女不再做任何动作,看他们已经失去了危胁,干脆地解除了口诀:
“我和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不一样,我不会杀你们,我还要命令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别想对这个世界插手。”
“……”
为首的窥探者沉默了半晌,最终示意所有随从都收起手中的武器,他静静地和巫女对视了许久,才说:
“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但作您为曾经的时之政府高层,似乎也违背了行事的规则。您现在所做的事情,不正和历史修正主义者没有什么区别吗?”
“不,你错了。”
巫女制止了他的话:
“当然有区别,”
她抬起了握着神乐铃的手,往虚空一摇,耀眼的蓝光包围住了窥探者,强制性地将他们送进时空裂缝。在裂缝关上的那一刻,他们才听见来自巫女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我早已成神,这就是区别。”
“叮——”
神乐铃的清脆声音响起,一切归于平静,这位沉稳的女巫站在原地,抬头朝三浦家二楼的窗口看了一眼,便转身,缓慢地离开了。
被强制送离的窥探者一行回到了出发时的地方,那是一栋白色的高楼,位于时空交界处,来往的人群都和他们一样身披黑色斗篷,脸带白色面具。在入口处接受了安保检查,这群窥探者乘坐电梯往最高的八十八楼而去。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金属黑的镜面走廊,而这梦魇一般沉重的走廊的尽头便是他们上司,或说是主人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用极为厚实的钛合金制作的,领头者从斗篷之下掏出一张通行证,在门边虚虚一摁,门便从中间向两侧分扇挪开。
一行六人进了办公室,这里与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色,装点奢华的欧式水晶吊灯通过白色的大理石地砖的反射将办公室映照的明亮开阔,一眼就能看见那位坐在豪华的木质办公桌后,身着一席白色长袍的黑发男人。六人立刻单膝跪地,颔首谦恭:
“主公大人安。”
“情况如何?”
面容俊雅的男人眉如峰峦却微微皱起。他抬起头来,冷淡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金色蛇般瞳孔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是渗人的锐利。
领头者低眉顺眼地汇报:
“属下愧对主公的期望,此次行动被晚秋所阻止。”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原本就冷酷的眼神更加冰冷:
“又是她…叛逃者‘晚秋’…”
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双拳紧握的暴了青筋,似乎是在极力忍耐心中的怒意,半晌,他暴风一样地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贵重的摆设物件,宝石做的烟灰缸和置物架七零八落地砸落在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了好几段。
“窥探者”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谦卑模样,似乎对主公的这种行为毫不意外。
须臾,男人长吁一口气,他摆了摆手:
“退下吧。”
“是,属下告辞。”
一行六人一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击溃你…”
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抓起一只钢笔,一拧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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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发怒的时候,要紧闭你的嘴,免得增加你的怒气。’
——苏格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