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莹看着继母带着阿秋走远了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跟明音说:“我这继母,哪儿都好,就只是那心眼儿啊,不够大。”
“嘻嘻……”明音听了直笑:“其实大夫人啊,待小姐您也真是挺不错的了。”
萧婉莹摇头失笑,叹了口气:“希望江太医能救得了阿秋的侄儿,不然,她怕是要伤心坏了……”
“是啊,但愿老天保佑吧……”
……
到了江太医府门外,左相夫人报了来意,直接便被迎进了门。
幸运的是江太医今日不等值,正在午睡,听闻左相府来人求医,二话不说便起来了。
偏厅里,左相夫人和江夫人正在一旁小声地说着话,江太医正在给小志看诊,边问金夏最近都吃了什么方子,病症可有好转之类的,阿秋一直在一旁听着。
江太医看了孩子过后,又看了看前头大夫开过的方子,思索了片刻,提笔刷刷地写了一张医方,说:“先试试这张方子,若三次药喂过后,能进些许水米,这孩子就算是救回来了!”
金夏闻言哭着就要往地上跪,江太医急忙将她搀扶了起来,嘱咐她莫要哭了,看好孩子才是正经,然后便亲自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江太医人很好,说小志病症严重,若挪动太多怕对孩子不好,便叫下人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让金夏母子住着,他也好方便来看。
知道他是看相府的面子,但阿秋对此仍旧感激不已,左相夫人见江太医都发话把人留下了,她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她也准备回去了。
走到了金夏跟前,看着她怀里的小志那可怜的样子,到底也是为人母的,也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把自己手上的金镯子给取了下来,挂在了小志的手腕上说:“我也是当娘的,瞅着孩子这样也是怪难受的,这金镯是在护国寺开过光的,给着孩子留着压压福吧。”
金夏不知道该不该收,双目慌张地看着阿秋。
阿秋冲她笑笑,转过身来冲大夫人深深鞠了一躬:“夫人今日恩情,奴婢定永世不忘!”
大夫人笑了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别说这个啦,以后用心伺候婉莹就足够了。我先回去了,你安心在这好好照顾孩子吧,婉莹那儿我会派人去说的,不会叫她多操心的。”
“是……”
在江太医府上留了两天,小志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金夏提心吊胆了十多天,终于心里放松了些,再看着那金镯子,心里暖洋洋的跟阿秋说:“没想到,这么大的官夫人,性子这么和善,帮咱们这么大的忙,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阿秋抓着孩子的小手亲了亲,笑了:“是啊,他们都是好人……”
好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有些人情,的确是需要用一辈子去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