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灏却摆摆手,表示不用。
他是喝多了酒,却也不到别人扶的地步。
婉悦送季灏出去,走到庭院时。
季灏停下了脚步,他突然问:“郡主,你知道我在国公府碰到谁了吗?”
“嗯?”婉悦一愣,反问道:“谁?”
“静阳郡王。”
“淮堂哥?”婉悦不明白季灏的意思,“他去国公府很意外吗?淮堂哥虽然是皇子,但他现在京师里居住,和国公爷来往也是正常的吧。”
国公爷是世代袭爵的,但并没有入仕。淮堂哥算不上是结党营私。
季灏笑了笑,“连郡主都觉得是正常的,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静阳郡主是手握兵权的人吧?而国公府世子也是在军中历练的……而且,他们之间的私交还颇深。”
婉悦听完他的话,眉心一跳。直觉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看着季灏,“你想说什么?”
季灏却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不过是我的一点猜测。倒是静阳郡王绝非池中物,郡主要当心才是。”
她当什么心呢?婉悦更加的迷糊了。
季灏却也不再多说了。冷风一吹,头有些晕眩,他便扶着半夏走出了霁月殿。
季灏在落霞阁待了一晚,次日吃了早膳回去的季宅。离殿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是断断不能轻视的。
他备了礼物坐马车去了大兴,和顾谷宣一起,依旧在顾家的族学里住着。一是有先生在,总好过一个人温习。二则,顾老爷做了四年会试的主考官,经验丰富,对于殿试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刚好也能听一听。
三月十六,殿试。
婉悦也在这一天进了宮,她去寿安宫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笑眯眯地拉着孙女的手,“你放心。哀家昨个特地见了你皇伯父,大致和他说了哀家心里的打算。良哥儿也在。他也是赞同的。还称赞季灏的学问了得。说是保准能中状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