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辞听她说话,抬了抬眉毛,“你说。”
宋舟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咱们这孤男寡女的,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
“唔,是,所以你最好赶紧搬走。”季景辞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着。
“我不能搬,我这小房子才买的,开着铺子呢,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季景辞有一瞬间诧异,他自小接触的都是名门贵女,从没想过竟然还有这么年轻的女子会去抛头露面做生意,他放下茶盏。
“你想如何?”
“你看起来挺有钱的,你搬吧。”宋舟比较直接。
“不行。”
宋舟一双黛眉蹙了起来,“为什么?”
季景辞拍了拍膝盖,一本正经地撒谎道:“你看我这双腿也该知道我是靠家里生活的,再看看这四周为了方便我这残废做的设计,况且......”
见他一脸落寞,宋舟有些惭愧,感觉自己在欺负人:“况且什么?”
“我自小便住在这里,换了其他地方也不习惯。”季景辞耷拉着眼皮,一脸沮丧,他看出来了,这女子吃软不吃硬。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搬出去就不会有别人进来呢?”他又低低补了一句。
宋舟动摇了,说实话作为一个大夫勉强一个残疾人她内心很是不忍,而且他说得有道理,起码这人看着一副君子模样,该闭眼还是知道闭眼的。
“可是我这屋就这么大,洗......澡什么的怎么办?”
季景辞知道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不过影像是跟着人动的,他推着动椅行至纱幔前,调整了距离,将两个房间的交界定格在纱幔处,问道:“现在你还能看见我吗?”
宋舟仔细看了看,认真提议:“这纱幔太透了,我觉得弄个帘子会比较好。”
季景辞:“......”这人该不会是要满屋子挂帘子?
“你说以后我们能一直看见对方吗?会不会白日就消失了。”宋舟托腮坐在案桌前。
“那最好不过。”话虽如此,季景辞还是有些担心,他觉得可能不会,甚至有预感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先是我的角梳,然后是野花,后面还有......咳,那个为什么东西都到了你那儿?你怎么没丢个银子什么的给我?就你那玉佩也行啊。”她就不用担心筹钱买药材了。
还真是,好像他这边没有丢过什么东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可是是什么呢?
季景辞摩挲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决定暂时不想这个问题,先解决现实的,于是他开始盘问宋舟。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这提问怎么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宋舟坐直了拉下脸,“你问人之前是不是得自我介绍?我觉得咱们都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季景辞挑眉,老毛病犯了,他试着让声音听起来有诚意,“在下姓景名辞,京城人士。”
宋舟有些惊了,“我叫宋舟,现在渝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