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平浑身的肉都颤了一下,和侍应生两人缩在角落里连抬头都不敢,周茗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三两句就把底儿给揭干净了。
这家伙是本市祥生珠宝的老板,祥生珠宝是一家连锁珠宝店,有边境矿场的人脉,是以发展得很好,如今当家做主的是蒋黛,是个手段不凡的女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高海平居然是那位女强人的丈夫,而祥生珠宝本来就姓蒋。
他还是上门女婿。
看到手机中搜索到的蒋黛,平面照片上坐在黑色沙发上的她轻松随性,尽管已经近四十多岁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十分凌然。
把手机一丢,周茗笑道:“看来你不受岳家待见啊。”
祥生珠宝店的市场价值是几十上百亿的,然而从蒋黛的人际关系上并没有高海平这一号人,排除这家伙说谎,只能说他真是吃软饭的。
这话一问出口,高海平差点哭出来,连忙道:“我就是一个分店的负责人,不要看珠宝店一单生意多少钱,我一个月才几十万零用,绑我也拿不到赎金的,那个臭女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她巴不得我快点死,您发发善心,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高海平能成了祥生珠宝的东床快婿,其主要原因就是他年少轻狂长得帅,俗话说的好,一个人总会爱上个把渣,年轻的蒋黛就是这种,那个时候两高家还不算落魄,蒋家也没现在这么有钱,当然了,因为蒋家只有一个娇娇女,高海平就当了上门女婿。
高家儿子就有好几个,前面几个兄弟一成家听妻子的话把家产往怀里搂,等到高海平成年根本没啥分的,正好蒋家有钱,他干脆入赘了!
私心想着吃绝户可比跟家里争那三瓜两枣的要轻松,不过,因为是家里最小的,从来是被宠的,结婚哄了老婆几年,手里头有点闲钱了,高海平就想到外头鲜嫩的年轻的。
然后他就被蒋黛雇的保镖按在给小三买的金屋里狠狠凑了一顿!
蒋黛也不说他包小三,就是让雇来的保镖把他拉到小三面前每天一揍,揍到得哭爹喊娘,疼是疼,但不至于鉴定轻伤,一回两回也就罢了,天天这么搞,那小三都受不了,包袱一卷跑了。
实在惹不起。
本来要离婚的,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蒋黛查出怀孕了,恰在此时,高家因为内部争斗资产缩水。能拿到抚养权,但父亲的探视权不可能被剥夺,离婚之后需要面临的是父母方的压力,蒋黛思考良久决定不离婚。
不离婚,蒋黛要养着高海平,实在呕心,便将人打发到另一个市里的分店,一个月多少钱让他呆着。
说他怎么不想着奋发图强呢?周茗十分好奇的这个问题,高海平理所当然地道:“以后蒋氏的祥生珠宝都是我儿子的,等他掌了权,还怕他不孝顺我吗……”
周茗一脸问号,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当上门女婿想着吃绝户,然后想着等儿子掌权孝顺……这整个就是坐享其成的典型啊!
她对高海平的逻辑不想多了解,但也晓得这是个什么人,即想占便宜又不想付代价。迷醉虽然是地下交易,但奉行的是银货两讫,他雇人从迷醉把人弄出来,手续费在之前就已经扣了,被用了药的林绵绵还不是任人宰割。
说他该千刀万剐吧,还真没到那个程度,周茗敲了敲棒球棍,“笃、笃”地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闷闷的,她问道:“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侍应生和周海平一脸疑惑,周茗又道:“本来是一笔交易,你们却准备拍视频的东西,这让我很为难啊,杀了你们吧,这儿是星级酒店,藏尸不好藏,放了你们吧……我一个小姑娘,又怕你们寻机报复,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她说杀人藏尸时的语气实在太淡定了,就像说吃饭喝水一样,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高海平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会的,我保证,过了今天我就当没来过这儿,绝对不会报复……”
周茗眉眼冷冽,并不为所动,僵持良久,她丢出两管白色的东西,是她之前弄进空间里加了料的牛奶,道:“这个喝了吧。”
两人看着地毯上静静躺着的试管,沉默了一会,高海平蓄力良久猛地扑过来,本想以冲势和身体的重量制服周茗,可惜,他高估了自己。
周茗用棍子是很熟练,打哪儿会让人脑震荡心里门儿清,高海平才扑到一半,身体就摇摇晃晃地摔回地面,一个劲的干呕起来。
见状,侍应生忙喊道:“我喝,我喝!”喊完,他连滚带爬地抓过试管慌忙拔掉塞口就灌了下去。
捂着头的高海平简直想吐血!
刚刚缩在一起用手指计划了半天,五分钟没过就打了水漂。
周茗了然地笑了笑,然后道:“给他也灌下去。”
侍应生乖乖照办了,周茗一直等两人动弹不了了,才离远了点,轻轻喊道:“愿鸟!”
话音刚落,视线齐平的虚空陡然钻出一只雪白的小鸟,尾部的三根羽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落在了周茗的肩膀上,状似亲昵地用白色的喙蹭了她的脸颊一下。
“我的宿主,你有什么愿望吗?我都能为你达成!”愿鸟的语气欢快,好像马上能吃大餐的样子。
周茗翻手取出红色有金纹的石头,问道:“这个东西可以抵许愿的灵魂之力吗?”
愿鸟看了一眼,道:“神格的碎片?它曾经在一个神奇的身体里呀,如果跟着其主人经历一段时间,或许可以让他恢复成末位神,不过,现在它已经残损的不成样子了,所拥有的力量虽然还很强,而且对我并没有用,你自己倒可以使用。”
“你知道的挺多呀!”周茗惊讶道。
“因为我是世界力量孕育而生,对于世界中的某些力量就会知道,这是生而知之的天赋,你学不来的。”愿鸟的最后一句话,明明白白地让周茗不要妄想。
周茗也没有想过学这个,转而问道:“那你可以看到我身上有没有世界赋予的力量吗?”
愿鸟豆子大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下,然后飞起来围着周茗转了一圈,接着落回她肩膀上,道:“的确有,你有一个破财的诅咒,你的钱财越多,所遭的劫难越大,先是血缘亲属,后是你本人,不过……这里有一个与你诅咒相反的,你需要多少金银,它都能补给你。”
“你需要我告诉你他是谁吗?”愿鸟问道。
……这说法有点像阴阳先生五弊三缺中的缺钱。
阴阳先生因为以一己之力改变法则而遭倒惩罚,林绵绵就因为是世界女主就是这种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