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请你出去吃,你偏要回家,只能吃这个了,你说你憨不憨?”
“不憨,我就喜欢和哥哥单独在一起,吃什么都愿意。”谢无偃推着轮椅,跟屁虫似的跟进厨房,仰着头:“而且水饺很好吃啊,哥哥煮的更好吃,给我满汉全席都不换!”
“噗。”时诉安忍不住笑了,“你这小子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啊。”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都是心里话。”
“行了啊,闭嘴闭嘴,这彩虹屁吹得我都要头晕了!”
“这不是彩虹屁,哥哥,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
“......”
厨房里的气氛好到有些粘稠,连谢无偃都没发现,他在面对时诉安时,一些笑容,止不住雀跃的心情,紧紧追随时诉安的眼神,根本就是他无法控制的。
吃饭时,时诉安对谢无偃说了他的大喜事。
其实谢无偃在听到开除通知被撤销后,并没什么意外,但在听到后面那一件事时,面上的惊奇却不是装的了。
“哥哥你太厉害了,那哥哥你以后就是华大的学生,而且是滕燕教授亲自带的研究生了?!”
谢无偃一直知道时诉安是以为学习能力很强的高材生,却没想到时诉安能力强到了这个地步。
滕燕这个名字,他完全不陌生,这位是医学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尤其是脑神经内科,滕燕教授绝对是业内最优秀的专家学者以及医师。
而且他外公去世前,得的就是脑瘤,晚期,长的位置也极其刁钻,在寻遍全世界的顶尖医生后,只有滕燕医生答应一试,其他医生全都不愿意做手术。
当年那个手术做得其实算是成功,让他的外公多活了五年,不过最终到底也是去世了。
而时诉安能得到滕燕老教授的格外赞赏,甚至还为他还任性地换校任教......
谢无偃觉得,他对他的这个好哥哥,认识貌似还不够充分。
“别光说我的喜事了,说说你的?”时诉安塞进嘴里一个饺子,“你不是说回来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很重要的事情就是......”
谢无偃却是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时诉安见到谢无偃这副样子,不禁更好奇了,“到底什么事情?”
“是关于白青木的。”
“白青木的?”时诉安有些惊讶:“这怎么还和他有关系了?”
“就是和他有关系,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在谢家听过的一个消息,虽然说是小道消息,但可能性也很大了。”谢无偃毫无心理负担地说着,纵使这个消息根本不存在又怎样,这样足以让时诉安对白青木敬而远之从此避开了。
毕竟,他这个哥哥一看就是个直的。
“据说白青木他其实......”
“其实什么?”时诉安喝了口饺子汤。
“其实喜欢男人,所以我怀疑他是喜欢上哥哥你了,想追......”
“咳——!”
时诉安突然一口汤呛进了肺,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可...咳!咳咳......不可能,咳!!!”
“哥哥你没事儿吧?”没想到时诉安反应那么大,谢无偃连忙推动轮椅,挨到时诉安身边给他拍背:“哥哥,哥哥你好点了吗?”
时诉安根本说不出话,用行动告诉了谢无偃,他很不好。
明明那口汤水已经咽下,按理说应该没事了,可时诉安不但没有不咳,反而越咳越厉害。
“咳!咳咳.......咳——!咳咳......”
时诉安咳嗽得头晕眼花,整个肺都疼得要命,他哪能想到,就呛了那一下,居然让他就这么犯了病!
这咳病犯起来简直要命,时诉安很快就咳得眼前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四肢也逐渐有些发软,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加上有谢无偃的胳膊做支撑,他怕是要歪到地上去。
“哥哥,哥哥你......你这情况不对,我带你去医院!”
谢无偃没想到时诉安咳得这么厉害,心脏不受控制的揪住,一边安抚时诉安,一边连忙拿起手机,要打120。
“不...咳咳!不用......不用去医院,咳——”时诉安咳得身体发虚无力,不自主地靠在谢无偃身上,却努力抬起胳膊,去抓谢无偃的手机。
“不用去医院,咳......不用...我这是老毛病,咳......咳咳!咳一会儿就好了。”
时诉安一边咳,一边去抓手机,根本没抓准,只是抓到了谢无偃的手上,谢无偃被这样抓住手,一瞬间动作不禁一顿。
“我没事,咳咳,我真没事......咳!!!”
时诉安说完这句,突然猛地一咳,咳出的沫子里甚至带上了血丝。
“哥哥!”
谢无偃一瞬间心脏一疼。
他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他现在......貌似是真的有些在乎时诉安。
不论时诉安到底是不是他想锁在身边的玩具。
这个心情却做不得假。
看到手上的血,时诉安在心里不禁痛骂系统,可他已经虚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给我......咳咳,咳!给我拿张纸。”
这边没有纸巾盒,谢无偃焦躁地往客厅茶几上看了眼,却没跑过去拿,而是直接脱掉外套,给时诉安擦了嘴和手。
“哥哥,你没事儿吧,哥哥?”
“咳......你,你拿衣服给我擦干什...咳咳!干什么,多脏了!”时诉安一边咳,一边大喘气,还忍不住教育谢无偃。
这不是糟蹋衣服么!
“不脏,我一会儿洗洗就是了,哥哥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必须去!”
“咳,咳咳,我说了没事,我没事,死不了...咳咳!一会儿就好......”
不知不觉间,时诉安靠在了谢无偃肩膀上,原本苍白的脸咳得浮上一层绯红,连眼尾都染上了红意,又长又密的眼睫毛被生理性泪水氤氲得染上雾气。
看着这样的时诉安,谢无偃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
貌似不只是心疼。
可还有什么......
他却分不清辩不明了。
“哥哥......”
“咳,我没事,没事儿...咳......”时诉安努力喘气,因为咳嗽而逐渐变得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合,唇角有些口水和血丝。
谢无偃立刻又用他的衣服去擦。
时诉安想拒绝,却没拗过谢无偃,硬是被谢无偃用外套柔软的内侧擦了嘴。
他看着谢无偃,突然有点想笑。
这孩子居然还以为白青木喜欢他,真是太搞笑了。
白青木看到他鼻子流血,也就是伸手摸兜找纸,还没像谢无偃这样,脱衣服给他擦呢。
难不成谢无偃喜欢他啊?
这不胡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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