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伺候熹妃的宫女眼里尽是担忧,自从来了别苑,熹妃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一开始伺候的那批人全被换走,换来的新人一个个脾气都大着。
熹妃知道是有人眼红自己的身孕,故意折磨自己,但皇上愿意听信天象之说,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熬着,熬到生下孩子回宫。
等到她回宫之后,她定不会像原来那般不争不抢,要让那些想害自己的人后悔。
但谈何容易。现在自己病还未好,日日都要服药才能觉得好些。
皇上好像忘了还有位熹妃,他现在忧心的是国家大事,忧心的是江山社稷。边境的匈奴商人之事还未平定,甚至愈发严重。
往后几日,日日都是吃斋饭,礼佛,清修。
一大早便要起来作功课,念经书,嫔妃们大多觉得枯燥无味,很难坐得住。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唐棠拿着手上泛黄的经书,嘴里囔囔念着,也不甚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念着念着就犯起瞌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手上的经书也快掉到地上,又突然醒过来,看见李沐正盯着她。
她有些心虚,好像被学堂上的师傅逮住走神一般,尴尬地冲李沐笑了笑,又担心被旁人发觉忙收了笑意,低头装模作样地接着念经。
李沐看唐棠憨态可掬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轻笑起来。
皇上皇后和嫔妃们在雍和宫祈福的这几日,皇子公主们倒是很轻松,没了父母的约束,玩的自在逍遥。
母妃不在身边,三公主得空便去找三皇子玩。自从意诚给三公主送来第一本画本,一来一去,他们二人也算得相熟。
“意诚,你看这马画的也太奇怪了吧。”三公主翻开最新的画本,指着画上黑白色的骏马说道,她不曾见过人骑马,所以觉得很新奇。
意诚这些日子摸清了三公主的性子。她初识沉默内敛,不爱说话,只喜欢一个人看书写字,安安静静的像一副好。等熟识之后便大方不少,话也变多了。
三公主是金枝玉叶,再如何熟识也要守规矩,意诚是做皇子伴读的,最清楚尺度。
“臣倒觉得这马儿画的挺好,栩栩如生,飞驰着的样子很是传神。”意诚笑着说,他知道三公主养在宫里,自然不知道马儿飞驰的模样。
三公主歪着小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那我以后能看你骑马吗?”容妃不许她学骑马,觉得那样不像个贤良文静的公主,只教她女红,读些女训女则,还要嬷嬷一字一句地教。
不过三公主自己也不想学,她性子文静,对这些打打杀杀、舞刀弄枪的事儿不感兴趣,但倒很想看意诚骑马的样子。
“有机会就可以。”意诚答应着,心里想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个机会,但何必为了不确定的事情让三公主扫兴。
三公主听意诚答应的爽快,肉肉的小脸堆满了笑意。意诚一向温和文静,有时候比她还像个姑娘,不知道骑马的模样会是如何。
转眼到了在雍和宫的最后的一日,各位嫔妃都比前几日更高兴,毕竟明日就能回宫,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众人还在大殿念经,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异响。
大殿里安静地很,所有人都朝那声音的来源望去,看见襄嫔晕倒在地上,手上的经书也滚落一旁。
“快请太医。”
幸好陈太医也一同跟随来雍和宫,很快便给襄嫔诊治,又为她施针开药,没多久就襄嫔就悠悠地睁开眼。
“她是怎么了?”皇上坐在一旁,神情严肃。
“回皇上,娘娘无甚大碍,只是刚刚早产生下皇子,这几日又未能好好休养,故而会昏厥。”
襄嫔有些心虚,她嫌弃雍和宫的饭食无味,一直都未好好用膳。
她怕皇上问起这事,抢先扯开话头,“那本宫为何会无故早产?”
陈太医听襄嫔问起这事,陷入沉思,襄嫔一向身子强健,这早产确实让人捉摸不透,如今想来恐怕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只是皇子已经平安出生,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臣也看不明白,可能是食用了某些不当的食物导致早产。”陈太医规规矩矩地回答,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那就是有人想谋害本宫了!”襄嫔听得出他话外之音,大声哭诉道,又含情脉脉地看向皇上。
“若非臣妾得皇上庇佑,恐怕早就一尸两命,遂了那歹人的心愿啊。”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越来越大啊,快拉不住了,救救孩子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