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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残荷(1 / 2)


“娘娘,这粥再不喝...便要凉了。”

婢女深深低下头,小心翼翼将那碗粥推上前去,而那坐在窗边的人却头也没抬,依然慵懒淡漠地倚在窗前。

她没有理会那碗粥,反倒将袖口挽起来,抬腕看了看,“你说,本宫有了这道疤,是不是就不再好看了?”

“...娘娘可是为了皇后娘娘拼死挡伤才伤到的。一片孝心,旁人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不好看?”

朱桃眼圈又红了,轻轻道,“娘娘眼下尚被禁足,太子殿下虽然多日待在良娣宫中,没来看过您,但那也是为了避嫌。奴婢劝娘娘,还是别伤心了。”

“伤心?”南雁来玩味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字眼,莞尔淡淡道,“你从哪里看出本宫伤心了?”

朱桃瞬间噤了声。

寂静良久,还是南雁来率先打破了沉默,“皇后遇刺案,调查的怎样了?”

“...奴婢也是听旁人说的,大家都说那三王爷,这一回该是躲不掉了,横竖都得狠狠挨一刀。要说那卫轩倒是,一入狱就把自己主子干的勾当吐了个干干净净。奴婢倒觉得,他也不值得可怜。”朱桃轻声道,“若换做奴婢,奴婢定不会如此背信弃义。”

这一番话,虽说得令人感动,但结合此情此景,却是令南雁来有点哭笑不得。

“...奴婢失言了。娘娘如此菩萨心肠,向来不害人的,奴婢又怎会有阴谋可吐!”朱桃也反应过来了,一个劲掌嘴。

继而她沉默了许久,又儒诺道,“娘娘,武乡侯的小少爷说是要见您——”

“不见。”

朱桃一愣,怔怔看她。

她却似乎倦怠了一般,凉悠悠合上了双眼,慵懒道,“被扣上了谋害皇后的帽子,眼下本宫都自顾不暇了,又怎会还有多余的气力照顾他?若他来了,你就将他拦在院外。无论如何,本宫对赵音都已仁至义尽了。”

朱桃听在耳朵里,却又怎会不懂。眼下太子妃可是罪人,谁沾上就是麻烦的象征,南雁来虽然口头上说不愿再帮赵音,其实又何尝不是在保护他?

越想到这,朱桃心里就愈发堵了,她家娘娘,对那姓赵的小子,绝对没的说。

可是如今轮到她自己落难了呢?只怕早都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了!尤其是那帮趋炎附势的宫人!都一个劲地上赶着谄媚良娣,似乎都觉得这承香殿是不祥之地,多待一刻比死都难受。

就这么一碗粥,还是朱桃在后厨房低头站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讨来的。

不过太子殿下也真是的,的确多日没有来过了,虽然明面上未表态,实际上却也默许放任了这种羞辱。太子妃也只是禁足,尚未定罪,这每月的例份也该是有的。然而本月的晌银却通通不见。想来,若不是太子默许,良娣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扣押。

眼见天一天天寒下去,可怎么办是好......

朱桃正黯然神伤,收拾了心情挤出笑来伺候太子妃,却见自家娘娘倒依然不愁,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愁绪,顾自抱着一卷书坐在窗前读。

她翻过了一页书,忽然淡淡开口,“朱桃,依你所见,那暗影卫究竟是什么人?”

朱桃看着那碗粥正心里酸楚,随口答道,“还能是谁啊?必定是长孙大将军的人。”

的确,一切证据都指向长孙越。

然而......

南雁来微微眯眼,“不知怎么,本宫却越来越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

她愈发觉得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张网,她站在网前,努力补全,却似乎总还是差了一角,就只差那么一角......

“那康郡王虽被名义上□□,实际却是撑不了多久了。”南雁来轻轻叹息道,“现在皇后缺的,只是一个杀他的合理理由。而那个理由,本宫已经替她想到了。”

十年前,圣上西征,忽遭埋伏,战败被俘,这件事当时便闹得轰轰烈烈满朝风雨,都说是三王爷暗地里通敌,为了皇位不惜谋害兄长。但当时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此事便也不了了之。康郡王这十年来远离京城,从不过问朝政,也是为了以表忠心,自己志不在皇位。只可惜他为了活命熬过了这十年,最终却还是没挨过这一遭。

但要说当真是康郡王指示手下刺杀皇后,南雁来倒觉得他没那个胆子。

况且,刺杀便刺杀,又为何要陷害她?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南雁来可都跟三王爷无冤无仇。

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总也想不通。书也读不下去了,她索性绣花打发打发时间,谁知许是心中的烦躁传染到了手上,针脚一歪,猛地扎进手指。

温热的血珠飞快滴到绢布上。她下意识地扔掉了针。

朱桃大呼小叫地去找布包扎。

她怔怔低头凝视雪白绢布,像雪里开出一朵血梅。

这一回康郡王死定了。而武乡侯也与长孙越兄弟阋墙,分道扬镳。毕竟指向长孙越的不利证据都太多了。不仅仅因为武乡侯府死了一个小妾。小妾只是借口,然后它引爆了长久以来埋在两个武将世家地底的一切猜忌与不信任,最终它们像□□般轰得爆炸。

这场爆炸带来的后果毫无疑问是灾难性的,尤其对长孙皇后来说。

因为一个月前的“宫中政变”,被关押在廷尉诏狱的士兵,已经有人耐不住酷刑,开始吐真话了。

招供的人越来越多,可就杀不过来了。

都不中用了。

“总之,娘娘切勿担心,殿下心里一定还是深深念着娘娘的。”朱桃一边给她包扎手指,嘴里仍轻轻念叨着,“殿下只是在同她逢场作戏罢了。这种道理,连奴婢都看得出来,那良娣却高兴的和什么人似的。不就是和殿下一同游园,吃了几顿饭吗?至于那么嘚瑟吗,小人得志!”

“太子本就不是逢场作戏,她自然看不出来。”药膏有冰凉的细腻触感,南雁来淡淡道。

“娘娘——”朱桃一怔。

“你总不会是觉得,太子是为了保护本宫,才刻意疏远本宫,以示避嫌吧。若只是为了避嫌,又何必花心思讨良娣开心,连同每月例份都克扣掉?”她说的口吻那样平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说到底,也只是本宫被禁了足,太子缺了一个聊天的人而已。况且,又是良娣那般美人。”

“...娘娘,不是这样的——”

“那黄雀呢?本宫怎么似乎好久没听它叫唤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看外面好像要下雨,便将鸟笼提进里屋了。”

“去将它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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