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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仲春之会(修)(1 / 2)


仲春的劝耕礼?

难怪梁樾病了那么多天,今天要出门了,国之大事在契在戎,今年天下大旱,劝耕礼应该办的格外隆重。

作为一个没有人身自由权的俘虏,嗯,现在叫奴仆,宁纾自然不能拒绝,况且,医者诊治后,所有人都当她没病装病。

上了车舆,便见梁樾跪坐端正,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车舆抵挡了焦烈的阳光,显得他整个人都温润了,反倒这眸光更加幽亮,怎、怎么了?

呃,宁纾才发现,侍从礼没有跟上来,车上只有她和他?仆从门都在车外。

……她似乎不应该上车,应该跟车而行吧?出门见车就上,这习惯……

“小人这就下车。”宁纾头一低,准备跳车。

不想此刻,马车驶动,一个惯性将她甩了进来,眼看就要砸到梁樾身上,宁纾赶紧就近抱住车窗,好险!梁樾近在咫尺,而她丝毫没有碰到他,好险!

然而她惊魂未定,梁樾开口了:“我这么吓人么?”

……有点。

更多的是,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和他相处,不知道自己生气要生多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总之,她觉得,反正不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不是阉人庆,做不到面对这样的羞辱无动于衷。她只想离他远一点,等她彻底不生气,也想清楚了再说。

宁纾稳住身形,“君侯说笑了”,说着就要撤出车厢,先出去再说。

“病刚好就不要出去吹风。”梁樾说。

是命令的口吻,语气却……有些温柔?

宁纾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与礼不合吧?”

“装病、撒谎都做了,不过乘车而已。”梁樾说,“你安心坐好。”

……

宁纾瞪圆了眼睛,梁樾是真病了吧?

简直判若两人!

他什么时候对仆下这么关心、这么宽厚了?

不对!

装病!撒谎?

装病是意外,撒谎是什么?

还有他这一幅不计较的纵容口吻,怎么这么像……打住!不能细想,他的行为一向出人意表,脑回路古里古怪,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宁纾蹭到车门处,坐好,离他远远的。

梁樾居然笑了,唇角扬起,眉眼也含笑,目光依旧打在她身上,灿若星辰。

他是长得怪好看的,笑起来就更好看。

但是她是什么好笑的存在吗?!

宁纾咬了唇,头撇到一边,看向车外,眼不见心不烦。

好在梁樾也没再说什么,一路行到南郊,与各府邸众多车马混在一处,宁纾这才发现,自己脖子有点僵。

梁樾自去随宁王参加劝耕礼,宁纾等一群仆从就在外等。

她靠在一株蔫了吧唧的柳树下,挡阳防晒,越想梁樾今天的行为越是古怪,整个不对劲。

梁侯府的侍从们就更加不对劲,平时三两个聚在一起对她侧目、指点,现在一个个围着她,套近乎做什么?只有侍从礼,还是冷脸。

一个脸熟的侍从,好像叫余,瞥了一眼礼,劝慰宁纾:“庆,你别计较礼,他连季女君都看不上的,天天指望君侯除了政事,就是娶绀公主。如今君侯喜爱你,他可不就难受了么?”

喜爱你!

喜爱你!

喜爱你!!!!!!

“你怎么知道他喜爱我?”宁纾感觉自己心脏快炸了,梁樾喜爱阉人庆!那么多人都看出来了?!

那么,那么刚才在车舆上的奇怪的态度,就解释的清了。

那么,他拒绝蒙氏的索要,也很能理解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羞辱她?

“这很明显啊。”余谄媚一笑:“君侯素来讨厌与人亲近,他的寝居从不让仆从进入,可是你都进去多少回了?还有你还能上君侯的车舆。”

他的寝居、车舆,仆从是进不去的?

又有人吹捧她:“似庆这般美貌,自然人人喜爱。”

说到这里,几人嘻嘻哈哈冲宁纾挤眉弄眼使眼色,示意她往四周看看,这一看,果不其然,一堆男男女女眼神闪烁,缩回了脑袋,当然也不乏胆大的直接和她对视。

所以,梁樾也是好色之徒?

几番挣扎后,他抗拒不了阉人庆的魅力,所以今日对她一改前态?

出于这样的新认知,待劝耕礼结束后,见了梁樾,宁纾有一股郁气横结,本就生气,此刻简直是成了河豚。

既要回城,宁纾这回吸取教训,没有跟梁樾直接上车。

“庆。”车舆里传来梁樾的声音。

宁纾的心一绷。

侍从余兴冲冲撺掇:“君侯让你上车!快上啊!”

侍从礼的脸更加黑了。

宁纾想拒绝,可是若是,当众拒绝,梁樾会怎么做?要是喊打喊杀,她自然遭不住,要是像早上那样“宠溺”口吻,她也……遭不住!

闷头上了车,马车驶动,车轮辚辚作响,宁纾依旧跪坐在门口,离他远远的。

虽然低头不跟他对视,宁纾依旧感到梁樾依旧不时打量她。

或许,她不该再想那些没用的情爱,应该毫无灵魂地跟梁樾好好相处,完成任务。

对!

就该是这样!

喜欢梁樾的是孟季、是阉人庆,不是宁纾。

牢记、牢记!

她抬起头,果然……与梁樾四目相对!

清湛湛的目光,里面亮亮的,似乎有星河其间,见她看过来,眉眼又柔和了些。

宁纾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

她怂了,别过脸,“君侯看什么?”

“你不敢看我做什么?”梁樾一语暴击。

!!

啊啊啊啊啊!

宁纾无语了!真是,毫无灵魂也遭不住!

“这几天你一直装病,是躲着我么?”梁樾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虽然捶她装病,但是宁纾当然不能自认:“不是,小人的确不舒服。”

这么说,就不是躲着他了,梁樾莫名有一丝小甜。

既然说开了,躲躲藏藏也没什么意思,宁纾直接问:“君侯一会想杀我,一会又亲近我,而现在竟然关心我。君侯到底是何意呢?”说到最后,话语里的情绪,是人都听得出来。

我是何意?

面前的这个艳丽小儿,又究竟是何人?

梁樾看着她,细想自己这段时日的愁肠思虑,百转纠结,她全都不知道。她看到的只有他的行为,应该很是莫名其妙,很是可怕可惧吧?

马车驶入都城,周遭声音嘈杂,人声鼎沸,车马牛羊具有。

各种纷乱的声音混同着光影打进车舆,隔在他与她之间,光阴交织,一时,梁樾有种身处幽冥与人间的岔路的诡异诱惑之感,他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却好似从心底搬开了千钧重,却是心中主意已定。之前因为车舆内的光阴交织,而冷热交加的身体,此刻似有滚热鲜血破冰涌动。

宁纾见他开口说话,可惜四周太吵,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君侯?你说什么?”

梁樾敲了敲车壁,马车停下。

天已经快黑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初上,梁樾下了车,宁纾自然也得跟着下。

一下车,车舆便再次启行,侍从礼他们就跟着车架离开。

???

就剩他们两个了,这是什么意思?

“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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