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不死川缠绷带的样子...从未见过,除了这次。
“你的脸上自额头到右边眼睑下添了一道新疤,右眼可能...会失明。”
“对不起,愈柱大人的血在给您处理好腰腹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实在对不起。”寺内清她们几个都夹着哭腔嗫嚅道。
房间内的众人也在听到愈柱二字时神情微变,或怔怔,或凛然,或哽咽。
“...她呢...”,不死川的嗓子哑得厉害,“她呢...”
没有人回答他。
“我不要她的血,留给她自己,她是不是也在这里...”不死川突然挣扎着要起床。
“没有。”富冈义勇侧着身子,眼神始终落在窗外已经长成的紫藤花树上。
没有。
没有她。
找不到她。
心中浮现出不知名的自湖心点点晕开的涟漪,怎么了...
好像是下雨了。
下雨了?
雨点不是特别急,但砸在湖面上的缀感传来细细麻麻的痛感。
他在斩鬼面临绝境时都未曾有过这种让他想要轻轻蹲下身子否认的时刻。
窗外吹过一阵风,卷下一些紫藤花落进屋子里。
紫藤花开了。
你...
会回来看的吧?
原来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冰心玉壶、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可能就是在一个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在一个蜡烛把黑暗烧出了一个洞的半夜、在一个如同往日的清晨里,那个人,留在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