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换来了闵星的继续唠叨:“上周,我可是洗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碗,手上的皮都快破了,也没见你有什么表示。现在好了,人家棠源才洗了一天的碗,你就惦记着给买了手套。”
乔明月瞥了他一眼,“上周的洗碗工作,是四个人一起分担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你还好意思说!静姐也就意思意思地洗了几个盘子,都是镇哥帮忙的,至于你……顶着那张冰山脸去洗碗,我还怕你悄悄把碗都给扔了呢。”所以基本上都是他和乔明月一人一半这样。
看自己说得乔明月没话说了,闵星越发来劲。
“还有还有,你今天早上那面里的调料怎么回事?不是一点辣椒都不能吃的吗,怎么面里面放了快有半碗的辣椒酱?”吃到最后,乔明月也就只挑了边上没沾上辣椒的面,吃了那么小两口。
这话乔明月就没办法回答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棠源看得太入神,根本没注意到往碗里加了些什么东西吧。
不想说实话的乔明月,将自己的高冷贯彻到底:“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闵星跳脚,“你是我亲妹妹诶,有了特殊情况,我当然要关心关心。”
更何况,他手里还揣着尚方宝剑。
“你家太后早就问过我八百遍了,每次见了面都问我,有没有谁是被你多看了几眼的。那些世交家的二世祖,你看不上眼就算了,圈子里这么多俊男美女,也没见你给过谁好脸色。你家乔太后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
乔明月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窗外:“我才25岁,不着急。”
反正能拖就拖,她早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这种习惯,不会因为谁的意见而改变。
闵星顿时急了:“这是着不着急的事吗?你说我俩从小读同样的学校,我早恋的女朋友,都能围着京市绕个圈了,你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搁谁谁不着急。”
乔太后找他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了,生怕乔明月是得了抑郁症这类心理问题,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偏偏越是担心,越是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担心刺激到她反而坏事。
但,这话闵星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他自认和乔明月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乔明月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要不是当年乔明月和他一样,身上穿着校服,他都快以为,乔明月就是那小说里说的,修仙修到了没有了七情六欲。
现在,终于见到乔明月对某个人有特别的兴趣了,他当然要仔细问一下。
“反正,你家乔太后的意思是,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丑,你先领个人回家看看,他们绝不干涉你的决定。”
乔明月这下回过头来:“你想多了,我给她买手套,只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闵星惊呼:“用什么不好,用手套,你们玩儿得这么野的吗!”
“……你属杠精的是吧。”乔明月冷冷地瞥他一眼,“棠源替我保守秘密,我顺手帮棠源一个小忙,就这么简单。”
“什么秘密?”闵星脸上充满了怀疑。
“关你什么事。”
“好吧。”信你个鬼嘞,昨天大半夜还发消息问自己,棠源的去留问题,现在转口就不认了。
闵星话锋一转:“依我看,棠源想继续留下来录节目,有点悬。你看周林今天的表现,多有眼色,静姐都快把他夸出一朵花儿来了。”
“做顿早饭就是有眼色了?”乔明月不屑。
无非是投机取巧而已,哪像人家棠源,老老实实刷了一晚上的碗,连个累字都不说。
闵星心里狂笑,哎哟真难得,乔明月也有上钩的一天。
于是继续激她:“那你说,她俩名气差不多,会做的事也差不多,周林还有额外的优势——力气大,静姐使唤起他来不会下不去手。这样一比,你说后天淘汰人的时候,该怎么算?”
怎么算,乔明月觉得很明显:“当然是谁更有不可替代性,谁就留下来。”既然两人的名气半斤八两,最后就还是得看节目组的需求。说人话,就是谁能给节目增加话题性,谁就能留下来。
她这样一说,闵星就笑出一副特别欠揍的模样:“要不,让周林弹个吉他,再让棠源拉个小提琴,现场比一比?”两人各会些什么,他昨晚都上网查了查。
闻言,乔明月没有接话,心下,却因此思索了起来。
棠源的不可替代性,从哪里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