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署长打算怎么做?”徇晃没理会,指着地上那些黑衣人问闫富。
“关你屁事!”李金魁因为徇晃的毫不慌乱而恼怒,因为遇到个怎样都没有战胜感的敌人而更加恼火。
徇晃没理会他,而是毫不退让的盯着闫富。
闫富心里非常清楚,可能这位副司令中校大人是真的,而且保真度不说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从他这位李姓惹祸精“小弟”的态度看,之前那个“重犯”一定就是这位中校大人了。
担心什么来什么,不想被卷入这种斗争,但他好像根本躲不开。就好像两只灵峰巨熊在打架,最后结果,两只熊顶多两败俱伤,而被两只熊掌闷在中间的小小锥蜂就必死了。
就好比他现在。
闫富一咬牙,混迹官场二十余载,才以普通平民的身份混上现在的地位,他的直觉是非常准的,当即做了个决定,坚定的看着询问自己的徇晃说到:“我会带回去严加审问。”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徇晃对于李金魁明显歪曲事实的指责没有反驳,任凭对方把他们四人当奸细押上了囚犯专用飞箱。
彦熙晨因为跟他们走在一起,所以也被当成同伙带上了囚车。
徇晃见彦熙晨也被当成囚犯,有些不愿,但他只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要求闫富释放彦熙晨。
其实,他若坚持要求闫富释放这位被他们连累的平民,闫富绝对会服从,从刚刚闫富的眼神里,徇晃已经知道闫富心里的想法了。
他之所以没有说,因为直觉,他还是想搞明白这位突然出现在交易现场的小姑娘的秘密。
从现场三方势力的对话可以看出来,这位小姑娘不属于任何一方,那么她到底是谁?为何在那里?为何看起来有些眼熟?
徇晃坐在晃晃荡荡的囚犯飞箱里,看着迅速掠过的街边风景,他知道这飞箱正在驶往金布尔领主官邸的路上。
他也从小丁嘴里得知了那个总要陷害他的胖子身份。
一路上,他都在为李家惋惜,看来李首相,谨慎一生,却因为一直膝下无子,将外甥培养成了人格缺陷的人,对于李家,最大的炸弹就是这位已经二十四五却始终游手好闲的李金魁。
…………
…………
李家的官邸名叫“韩馆”,建造在帕金西郊地势较高的贝弗山上,贝弗山海拔很低,再加上金布尔气候温暖,山上的向阳树阔叶林常年郁郁葱葱。
韩馆是一栋一层很宽阔,上面有十几层的高层建筑,在贝弗山上,白色的韩馆伫立在绿色之中,好像一座高大的三叉烛台。
之前去凉枫秋馆怎么说也是走的正门,被当作客人来欢迎过,而进入韩馆的山门方式,却是通过密道,直接被扔入了地下囚笼。
徇晃左右看了看韩馆的地下室,用的是与邱家地下室里一模一样的青色砖块,青砖上布满苔藓。一垛蓝色稗草堆在墙角,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巨大的硕鼠在草堆里钻来钻去,翻弄着里面偶尔露出的森森白骨,估计这个囚室活生生的困死过人。
徇晃被单独关押,雪莉一直没离开徇晃的怀里,因为那里是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而小丁、彦熙晨和嘉德则被推进了隔壁的牢房。牢房铁门关闭的瞬间,徇晃的心情居然很好。
三人身上的武器都被搜了去,包括徇晃那把可以代表身份的军刀。彦熙晨身上本来就没有武器,而且他现在看起来又是个娇弱的女子,那些看守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那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军刀要被拿走的时候,小丁紧紧的抱着,恨不得跟所有上来抢刀的人拼命,万分不理解他们的司令不亮名身份的原因。
见小丁如此,徇晃笑了笑说:“给他们吧,反正他们也拿不了多久。而且,有些东西不是离开我身边,就不是我的了。”
看见李金魁从小丁怀里抽走刀,那一脸肥肉因为太得意而猥琐的颤动着,徇晃又加了一句:“有些东西,不是抢到手,就是自己的了。因为那不是靠掠夺能抢到手的东西。”
“哼!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迈尔斯人,你是不是什么驻军副司令,小小的中校,还是个新调过来的,我们这边匪患猖獗,剿匪的过程中,不小心死了一两个乔装成平民的军人不是很正常么?”
“我大舅是首相,他把那个肌肉长到脑子里的迈尔斯总督耍的团团转,谁会在乎一个小小中校的性命?难不成,你还以为,就为了你迈尔斯会把我和我大舅怎么样?会出兵讨伐,掀起战争?笑话……,没有我抢不到的东西,小爷我就喜欢抢东西!”
李金魁自认为说了一番特别牛X的“大道理”,一脸最后的胜利者的完美笑容,抬手把徇晃的军刀扔给了身后的仆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