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洐野不感兴趣:“与我们无关。”
“我想说的是,我虽然不会讲中文,但是能听得懂一些中文。我和Yu身上的香水明明是同一款!我觉得你的嗅觉可能不太灵敏,需要去看看医生。”
Karl说让江洐野去看医生,是真的建立在他怀疑对方嗅觉好像真有点问题的基础上,不然怎么会觉得一会儿臭一会儿香。
这个傻孩子完全不知道中国有个成语叫“因人而异“、“爱屋及乌”。
然而在国内,有病需要去看看医生,放在某些语境里却是骂人的话。
江洐野脸色立马阴沉了几分:“在中国待了五年,还学不会几句中文,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Karl依旧没听懂其他涵义,替自己解释:“中文真是太博大精深太难学了!不是我智商问题!”
郁初没想到Karl的性格这么傻白甜,跟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相符,又被两人的“鸡同鸭讲”笑到。
齐顺在一旁捏了把汗,他家郁初怎么敢笑出来!他可是一直努力憋着笑生怕惹恼了江总呢。
“走了。”江洐野也觉得和Karl吵下去太过幼稚,扯了扯郁初,把人带走。
齐顺很自觉地不上前去充当电灯泡。
江洐野今天是让司机开车来的,两人都坐在后座。
郁初心里萌生危机感,他知道像Karl这样会向江洐野示好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内心越是不安,他越想在江洐野这搞点事。
车一启动,郁初就翻身跨坐在江洐野腿上,动作突然到江洐野没反应过来。
“你、你干嘛?”
郁初伸手搂着江洐野的脖子:“你对我真好。”
“没有对你好。”
“有,”郁初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给我找广告拍,还来看我。”
“呵呵。”我只是不想你天天烦我而已。
至于来片场看他,他只是好奇罢了。
江洐野手忙脚乱地按下按钮,升起挡板,将司机屏蔽在外。
他想推开郁初,郁初又搂着他不放,他又不敢太过使劲,否则对方的头怕是要撞到车顶。
江洐野无奈扶额,破天荒地开始跟人讲道理:“首先,有外人在的时候,以及在其他公共场所,你都不要随便做出这种举动;其次,我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接触,我们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最后,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下去。”
“首先、其次、最后......你当写论文呀。”郁初不听,“我就想抱着你,不抱着你,你就要被别人骗走了。”
江洐野觉得可笑,反问:“我能被谁骗走?谁又敢骗我?”
话说到这里,骗子本人心虚了,磕磕巴巴道:“我、只是担心嘛。万一有人骗你......”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会死得很惨。”
郁初迅速转移话题:“刚刚Karl想约你吃晚餐?”
“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说。”
“我又不喜欢他。”
郁初上身又贴近了些:“那我现在邀请你,跟我去吃晚餐,可以吗?”
“先从我身上下来。”
“你答应我,我就下来。”郁初跟他做交易。
“可以,行了吧。”
“你答应我了。”江洐野是点头了,可郁初并没有按照说好的从他身上下来,反而越搂越紧。
“郁、初!”江洐野磨牙凿齿,“还不快下去。”
“刚刚是为了骗你答应我才这么说的,”郁初摇摇头,半真半假说道:“我本来就是个骗子。”
刚刚说敢骗自己下场就会很惨的江洐野,现在跟个哑炮似的,并不能拿郁初怎么样,也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只是手伸向郁初的腰间,报复性地去挠他痒痒。
郁初没想到江洐野会来这么小学生的一招,而他本人正好怕痒,躲避的幅度极大。
江洐野看出来他怕痒,来了劲。
一个你追一个我躲,在车后座闹出不小的动静。
车内的隔屏挡板隔音效果极好,司机并不能听见两人在说什么,可却能感受到挡板在震动,再一联想两人的关系,瞬间想歪了——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