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成亲的事,热热闹闹的让人们说了快三个月,眼见着温度下来了,然而,又是陆家出了事!
这三个月来,陆凤棠和岑庸之间,算得上相敬如宾,岑庸着想着办法讨好她,而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让岑庸有些苦恼,一门心思的讨好陆凤棠,从成亲开始就没关注过别的事,自然也把花寡妇抛到了脑后。
这三个月来,花寡妇是抓心挠肺,自从三个月前岑母送来了二两银子(不是写错了,就是二两)后别说岑庸了,就连岑母也再没出现过,她又听人说,陆家的排场有多大,陆家姑娘有多好看,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光有钱,还是个大姑娘!
花寡妇越听心越乱,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人么!转脸就和个走货郎勾搭上了,最近月信不对,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了,和走货郎一说,对方应的到是挺好的,可第二天就找不着人了,她知道这人是跑了,可她要是这么把孩子生下来,还不知别人怎么嚼舌呢,就这么打了的话,又怕走漏风声,索性心一横!找上了陆家!
陆家人一听此事,立刻开了祖宅,让人把陆江淳一家请了过来。
陆凤棠这几日身子不爽,正和大伯娘看过大夫,往家走,让人半路给拦到祖宅中,拦人的是陆家的小辈,叫陆凤棠一声小姑姑,一路上把事大概一说,她就知道怎么回事,看向大伯娘。
“这事来的到巧。”
“也罢,无论是真是假,那小子都是个没福的。”大伯娘想到刚才大夫的话,唇上勾起冷笑。
欺负她们家姑娘能让你好过了!
岑庸还没时祖宅就听到了花寡妇的哭声,顿时头皮一紧,怎么把这个女人给忘了!进到正堂就看到花寡妇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叫了还的还是有他老娘,他老娘一脸的尴尬。
“各位也是德高望重,我是真没办法了,这日子是没法了过了,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这岑庸之前占了我身子,我不求别的只求个名分而已。”花寡妇一边哭一边说。
“名分而已?”辈份最高的五叔公手中烟杆一敲,眼睛一厉,“岑庸是我陆家的入赘女婿,你求什么名分?”说着眼如刀剐了岑庸一眼。
花寡妇一听五叔公这么说,也不哭了,肚子一挺,“不给也不行!”手一拍肚子,“我这可有了他的种了!要不让我入门,要不买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陆家!”说着就要撞,岑母眼急手快把人抱住,这可不能撞啊!这里面可是她的大孙子!
“啪!”陆江衍一拍桌子,“谁都别拦着,让她撞!老子还不信了!威胁谁呢!老子杀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怕你撞死!你前脚撞死,我后脚就叫人把这事好好的说道说道,看人是说你羞于活在世上,还是说我陆家!你撞啊!”他那一身的杀气,又放出这样的话,花寡妇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没法活了——!”大哭起来。
岑庸傻眼的看着这一切,他这是有孩子了?
“岑小子,你怎么说?”五叔公冷眼看着岑庸。
“这……”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当然是生下来,这可是我岑家的种,是我的大孙子!”岑母急呼,生怕陆家要了她大孙子的命!
五叔公见状侧头看向陆凤棠,“凤棠丫头,你看怎么办?”她垂着眼,沉思,不说话。
身边的大伯娘、婶子们轻声说道,“打岑小子进了门,有三个月没出城了吧?”
“可不。”
“我瞧着,那肚子可没四个月。”
“别说四个月了,怕是连三个月都没有。”大伯娘眼睛毒,毕竟是生过五个儿子,又有十一个孙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伯娘、婶子们眼一对,谁也去开这个口,陆凤棠已经听到了,唇上勾起冷笑。
岑庸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轻声开口对陆凤棠说,“凤棠,要不这样,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养着,你看如何?”
她眼一挑,“不如何,又不是我陆家的骨肉,凭什么我家给她养孩子!”她转过身,对五叔公行礼,“五叔公,当初我成婚时您也在,这岑庸是生了二心了,我要休了他。”
五叔公还没开口,岑庸大叫一声,“凤棠!”不敢致信的看着她。
她回身,眼神冰寒,“我让你选,是做我家的女婿,还是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岑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岑母吼了出来。
“当然是要我大孙子!”岑母狠狠看着他,“你敢说不要,娘立刻就死在你面前!”有了孙子,她还稀罕陆家!什么都没她大孙子重要!
“我们不能一起养么?”岑庸这话,明显是选择了后者。
陆凤棠冷笑,对着众族老行礼,“还请族老做主。”
这才成婚三个月,岑庸就被一纸休书,清出门户,驳出了陆家。
大门外,岑庸搀扶着岑母,身边跟着花寡妇,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岑母还喜滋滋的和花寡妇说着。
“等等。”大伯娘带着众女眷站在门口,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岑母不客的问。
“先把我家的聘礼送回来,这是你家的压亲礼。”大伯娘说着,有家丁送出几只箱子,“还有,”他目光打量着花寡妇的肚子,“我们这些个人,也都生过孩子,孙子都有好几个了,小四个月的肚子,能是这样?岑家的,上医馆看看吧,她这肚子连三个月都没有!会是你岑家的种!”
说罢,一干人回了府,大门关上。
岑庸如雷劈一般瞪着花寡妇的肚子,看着她直害怕,岑母自然不信这话,硬是拉着她上了医馆,脉一把,别说三个月了,将将两个月!
当时岑庸差点没掐死花寡妇,岑母顿时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了,没熬几天就过去了,花寡妇趁着岑家大乱时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