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们祖祖辈辈都供奉着祭司大人,诚心诚意的侍奉,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
不!不会的!是单大夫在说谎!祭司大人是不可能害他们的!绝不可能!
他正要进去吼单大夫胡说,就听到一道道的哭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个的少妇、老妇人,抱着自己家孩子冰冷的躯体,一步一叩首的往祭庙行去,乞求祭司大人开恩,救活她们的孩子。
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么一步一叩首,聚集在祭庙,抱着自家孩子的躯体,不停的叩拜,口中默念祭文,众人不饮不食,不眠不休,唯一做的就是乞求。
三日,尸体已经发出了恶臭,众人却似闻不到一般,还在叩拜,不停的乞求。
这期间单大夫已经为高家娃子排出水银毒,孩子也见好了,他见众人如此叩拜祭司,他什么也没说,信仰,有人信,有人不信,他就是不信的,却也不会出言阻止别人信奉,他做了他应该做的,别人不听,也是没办法的。
说来也奇怪,他晕了一场,反而病好了,他也不知到底是哪副药起了作用,见村中人这样,他干脆直接离开了,人若不自救,别人想救也救不活,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村中人叩拜到第五日,已然有人染上了尸毒,却还是不肯起来,就这么乞求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不,应该说是鬼,那是随影手下的一名将领,浓郁的尸毒会引来不寻常的家伙,他们到无所谓,但,会坏了主子的事,所以,必须出手,而且打醒这些愚昧的人,也是他们的任务之一。
所以,晴天,一道旱雷落下,直接劈毁了祭庙,平淡无波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此等道貌岸然之徒,也配凡人祭拜,无知的凡人,拜杀子仇人,到也心宽,实在可笑,可悲。”
声音似远似近,飘浮不定,却字字击在众人的心头,木然的看着半毁的祭庙,一时回不过神来。
如若这声音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祭司大人为何要骗他们?
为何?
他们明明那么诚心诚意的供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为什么?
一句句的疑问在心中响起。
就似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长久以来,他们供奉祭司,省吃俭用,过着最清苦的日子,不过是希望下一代能得到庇护,如今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希望,这么多年来,这么穷苦的日子,怎么可能没有不满过,只是太过相信而忽略了,如今一并暴发出来,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曾经的信奉,变成了涛天的怒意,有多相信过,此时就有多恨!
这样的事,不是一个村,一个地方发生,而是很多的地方,很多的村落,几乎是一模一样,百姓暴发出来的怒意,让祭司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随着越多的瘟疫发生,质疑祭司的声音就越多,而此时,朝内国主也公然质疑起祭司,祭司表面不动声色,却已经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的哪个环节出了错。
祭司不动声色,到让国主等人一时间没了办法,但,一场内斗是在所难免的,几方势力已然从暗中角逐转为明面。
好戏已然开始。
司辰洞府中,几颗晶珠浮在半空中,形成镜面,镜中繁夜正在擦着长发。
“我以为哥你会先拿国主开刀的,没想到先对祭司出手了。”
“那国主太弱,不足为惧,而祭司正好在势力的当中,只要拨动他,你看,这不就乱上了么。”
司辰执着酒杯淡笑而言,“你那边如何了?”
“这不,刚打完一场,这里的水族太不给面子,回头还要打。”她耸耸肩,不过,打打也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那些个臭屁水族都是找抽的!不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