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犹豫间，一旁同样愣住的萧卓便已经下意识挺起身子错开了些距离。
“师尊,方才...”
他一脸慌乱的想要解释什么。
楚焕的纠结随着萧卓的动作也一同消失了,他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少年,心底生出了些许奇怪，同时还有些微弱的落差感。
既然是道侣,为何要慌乱躲开？
“怎么了？”
看着有些站不稳的少年，楚焕抬手揽住了他的腰问道。
萧卓本想继续解释自己不是有意为之,余光却看到楚焕神色中的探究。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撑在一旁的手顿时僵住了,他与师尊是“道侣”，躲开才不应该。
他支吾了片刻，改口道：“...师尊识海受创，记忆有损,弟子原以为师尊不喜这些亲近之事。”
声音很小，若不细听根本听不清,但话中意思听来却没什么不对。
楚焕听罢似是将眼中的探究放下了，他揉了揉萧卓的头发，道：“嗯，开始疗伤罢。”
二人之间的温情仿佛因着这件事生出了些隔阂。
萧卓隐约觉察到了些许，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捏了捏拳，没有立刻接上楚焕的话。
而是颇为紧张的往前凑了些许，试探着贴上了面前泛着冷意的薄唇。
“若是师尊不厌恶，那就过会再疗伤...”
楚焕没有阻止,他的神色中甚至还带了一丝纵容，似乎萧卓做什么都不会被他拒绝一般。
这般神色又给了萧卓一些勇气。
院子中的竹子上飞来了那只常来的灵雀，它踩着脚下的叶子，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似是在宣誓主权，远处还有几只几声应和响起，很是和谐。
片刻过后，只见方才还一片晴朗的天空竟是飘落起了细雨，那只灵雀歪起脑袋，抖了抖身上滴落的雨点，才晃了晃小巧的翅膀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