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和这些时日似又长高,这般将她抱着,轻而易举一般,跑的飞快。人群里如游鱼,熟知这南都布局,跑了几个圈后再回头,果就不见了宁寻的身影。
他这才稍稍喘口气,将十安放下来。
十安伸手就只能摸到他脸上的面具,滑落到脖颈,慢慢往上推去。宋景和一动不动等着,他瞧到了十安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了。
大抵有了个猜测,末了喉结微微一动,低声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十安眉头一跳,长长松口气,是他了。
“怎么回事?”宋三少爷抓着他的肩膀,面色不善,力道大的没有收敛。
十安疼的龇牙,猛地捶他胸口,总是这样没轻没重。
“你嗓子也未曾好?”
他撑着手,将她困在胸前。这尽头没了路,前面都叫竹制品堆砌的玩意儿挡住,若是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
十安抢抓住他的手,慢慢写明缘由。他垂着眼帘猜字,好半晌嘲笑:“你这又算什么?”
宋景和扯了扯嘴角,末了把她抱住了,说道:“回春堂的大夫,我瞧着不大对。”
高楼上看去,他分明都抱住了十安,举止暧.昧
男人看男人,总是往最不好的方向去猜,谁也不比谁高尚。宋景和有那些龌.龊想法,那他敢打包票,这一条街上十个男人九个都是那样。
无非就是将她据为己有。
自古以来,似乎本性如此。
十安生的美了,如今病弱,还有什么能制服不了的。若是不喜欢那就是个物件,宋景和见不得如此。
被他紧紧抱住,十安吸了吸鼻子,也难受起来。脸在他胸口蹭了蹭,这才有一种真实感。这世上有万千人,但是没有人像他这样。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快点说。”宋三少爷而后问。
十安就写道:“宁大夫医治的时候大抵是出了些问题,我身上这毒难治。眼睛看不见只是暂时的,应该还会好起来。”
他捏着十安的下巴,让她睁大眼睛。
于是那双杏眸里都映着他的脸,满脸无辜,没了神韵后瞧着也不是很差,莫名的叫人想要将她亲一亲。她未免过于倒霉了,造成一切始端的宋景和大抵也尝到一丝苦楚,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都是男人,你未免太掉以轻心了。”宋景和冷笑,想要说她几句,但十安如今这个样子又不大舍得。
跟着他出来以后,十安就爱哭起来。这十有八九都是他弄得,旁人若是瞧见了指不定就要说他是个斯文禽.兽,披上那层皮像个人,十安跟前就是个小野兽。
他也没有什么,到底是把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我的意思你该明白的。这世上的男人对着女人,送上门的但凡有那么一丝姿色都不会直接拒接掉。还有日久生情,你跟着那个大夫,焉知他没有什么禽.兽想法?等你知道了为时已晚。”
“况且你这眼睛,怎知他不是故意的?”宋景和反问。
十安垂头丧气。
其实宁寻待她极好。
眼睛未瞎之前一直守着距离。不过是她眼盲后有诸多不便才如此。十安心情不好时偶尔要发几回脾气,他也耐着性子帮她疏导。
这般一解释,宋景和怒极而笑,点着她的鼻尖,将她摁在巷弄里斑驳的白墙上。
“我平日觉得你聪明,怎么如今看不透?但凡他对你好,必然有图谋。你这人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十安点点头。
“傻子,他馋你的身子。”宋景和点破。
十安咽了口口水,慢慢的涨红脸。宁寻那样冷淡的人,整日都泡在典籍、药材当中,瞧着极为禁欲,怎么就会如此?若是说宋三少爷她也会信几分。
“你不信?啧。”他眯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昏沉光线之下,就要再教她些东西时,外面的一堆竹制品叫人弄反了,声音极大。
宁寻拨开这外面的玩意儿,眼神晦沉的厉害。
荼白道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衬的人修身玉立,清贵雅致,与宋景和两段风姿皆是不分上下。
如今怒气虽满了,可面上神情依旧端的住,只是眼神格外的锐利。
宁寻:“当街掳人,你是没吃过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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