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一场闹剧。
至于系统在其中扮演的身份，翟安陌不得而知，却也猜得到一些。
明霄在原剧情中描述不多，但寥寥数言也足以翟安陌看得出为什么X9879为什么阻止他拜他为师了。
“明霄真人于破魔夜持剑战于南海，不分敌我，万人尽屠于剑下，后不知所踪。从此南海改名为黄泉海，此界再无人敢提其名。”
细细把这句话在心里默读了两遍，翟安陌回想起那日男人眼中的那抹红色，神色郑重了一些。
此后几天翟安陌没再出门，时刻都窝在书房里，看书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X9879道是他因为知道世界的真相被打击到了，难得没有出言再继续催促。
翟安陌现在身体极度不好，哪怕吃着药，也只是暂时控制，像现在这样几乎不眠不休的长时间动脑，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身体负担再次加重，现在哪怕吃了药也抑制不住咳血的冲动。
不过好在不怎么疼，集中精力并不困难。
习惯性的把沾了血的手帕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翟安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里的描述。
这本书是翟安陌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出来的，如果不是把周边的书都清完了，他还发现不了它。它页数不多，非常不起眼，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扉页也是一片空白。
翻了一页之后才看到里面的内容。
看到内容的第一眼，翟安陌便意识到，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其实他也没有具体目标，只是想翻翻这批藏书里有没有明霄这种状况的描述，发现这本书倒是个意外惊喜。
第二页只有一句话，字迹潦草狂放，若非翟安陌眼力过人，还真看不清写的什么。
“吾妄荆轻狂一生，终是害人害己，悔之晚矣，此书实无颜传于吾徒，随缘观之。”
哪怕没有看过这里的藏书，翟安陌也知道妄荆这个名号是崇元剑宗上一任掌门，也是明霄的师尊。
五百年前他传位于现任掌门明净之后失踪，有说他是寿元已尽坐化，有说他是飞升了，众说纷纭。
这个本子仅有不到十页，还多数都是筋脉图画，没两分钟翟安陌便翻完了，因为没有修习功法，对于这种示意图他不算熟悉，看得也是云里雾里，不过以他的记忆力背下来不成问题。
最后尾页字迹比首页更为潦草甚至可以称之为凌乱，绕是翟安陌也花了不少力气才看懂。
“秘境开启尚有千年，此毒蛰伏期为四百年，吾生无望。明霄吾徒，为师害你，惭愧。”
将最后一句话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翟安陌正准备把书收起来，却见书房门被推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明霄一身玄色长袍，面上依然是那块银色面具，哪怕打理过了，看起来也有些风尘仆仆。
他几步走进书房，来到翟安陌面前，先是看了眼翟安陌的脸色，“瘦了。”
“师尊。”翟安陌把手上的书合拢，朝明霄露出一个笑容。
明霄视线在翟安陌脸上定格了一阵，才注意到那本书，他显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看过了？”
“嗯。”
“不妨事。”明霄说道，“你随我来，我先为你疗伤。”
对于男人死鸭子嘴硬好逞强的个性翟安陌自然了解，不过就目前的状况他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是以闻言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翟安陌回头，便见明霄正要朝那本书伸手。
发现翟安陌看过来，明霄下意识缩回手，摆正了表情跟着翟安陌出了门，临走前眼神又瞟了眼那本书。
翟安陌心里觉得好笑，这男人哪怕换了这么多壳子，丧失了这么多次记忆，也还是本能般的记得他的一切，包括他每个眼神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后院浴室，原本占了大半个房间的浴池此时注满了黑褐色的药液，空气中弥漫着热气与药物特有的苦香味。
何欢注入最后一道药材之后躬身退了出去，退出去时还把门关上了。
明霄看向翟安陌，“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