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听说老爷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已经陪着宝钗去了正院,她心里焦急,匆匆洗了把脸就往正院赶。
一进门,范娇杏就告罪请安。
宋老太太对此没什么意见,乐呵呵道:“你来得一点也不晚,先坐下喝盏茶,一会儿正好摆饭。”
范娇杏抬头扫了一眼,宋老太太坐在上首,宝钗坐在下边右手的第一个位置上,奇怪的是老爷不坐左边了,反倒坐在宝钗身旁。
屋里一共摆着六张椅子,分左右两列整齐摆放,范娇杏一直觉得自己是压了宝钗一头的,所以每回都抢着坐左边的尊位。
次数多了,宝钗便习惯性的只挑右边来坐。
右边还有一张空余的椅子,范娇杏只想了一瞬,虽然略有些不甘,还是独自坐在左边。
坐下后,她笑着对宝钗道谢:“多谢妹妹下午送来的那壶酒,想不到妹妹也挺爱喝酒的。”
宝钗客客气气的:“这不值什么,姐姐喝得顺口就好。”
宋老太太笑得牙肉都露出来了:“冬日天冷,喝两杯正好去去寒气,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贾雨村含笑看着宝钗,接着附和老太太的话:“库房里有酒,娘想喝只管吩咐下人去取。”
范娇杏咬了咬牙,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为什么大家不批评宝钗贪杯呢?
在正院用过晚饭,贾雨村没理会范娇杏欲言又止的眼神,跟在宝钗身后回了西厢。
外间灯烛未灭,烛火摇晃,卧房里的大床也跟上了这节奏,摇摆起来。
贾雨村老牛梨地,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喘着粗气,一边动作一边咬着宝钗的后颈,声音沙哑地问:“我对你好不好?”
“好。”宝钗双膝着地,跪在床上,闷闷地答道。
如果不弄这么多花样,那就更好了。
渐渐地,宝钗感觉膝盖越来越痛,快要承受不住,她身子发抖,软软地哀求:“换、换一个姿势,行吗……”
“行啊,我早就说过,在这间屋里我都听你的。”贾雨村十分宽宏大量,爽快地答应了。
他抽身而出,宝钗喘匀气后正在暗自庆幸,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两条腿,拎小鸡似的给拖到床沿。
贾雨村威风凛凛地站在床前,笑容既阴险又奸诈,他一面往宝钗腰下塞了一个枕头,一面扛起两条白嫩的细腿放到自己肩上,一个挺身之后,坏笑着问:“这样你美不美?”
美你MMP!
宝钗倒吸一口凉气,进得太深小腹都有些发疼了。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又被体格壮实的贾雨村轻而易举地给制住了。大抵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畅美,他抬脚上了床,一个青蛙趴压倒在宝钗身上。
从上而下,弄得又狠又重,宝钗眼前闪过数道白光,然后身子抽搐两下,软成了一团……
翌日醒来,宝钗心里有气,哪有人这样折腾人的?简直不把自己当人了!
可是,想着一会儿出门还得靠贾雨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宝钗只能忍气吞声。
一夜餍足的贾雨村看起来神清气爽,搂着宝钗的腰,凑到她耳边低低地笑:“昨晚最后那个姿势怎么样?我觉得挺好,晚上我们再试一遍。”
忍字头上一把刀,宝钗的心口被这把刀割得血淋淋的。她默默咽下这口血,假笑道:“老爷,该去给娘请安了。”
陪老太太用过早饭,一家人喝茶消食。这两天贾雨村不像以往那么匆忙,吃过饭还能有功夫喝盏茶再走。
这时候,薛氏突然领着薛蟠上门来了。
他们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两斤胭脂米,二十斤碧粳米,还有一大壶约摸五斤装的纯黑芝麻香油,并几盒珍稀点心做礼物。
宋老太太看了礼单,笑着嗔怪薛氏:“来就来了,何必破费。”说着,把礼单递给儿子看。
薛氏笑了笑:“都是从自家铺子里拿的,也没花多少银子,老太太要是吃着好,回头我再送来。”
“呵呵,这已经够多了,光是这胭脂米就很难得,外面都快赶上金子的价了,你还拿它送人情。我记得你家的铺子是明天开张吧?外头实在太冷,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在这里先祝你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借老太太吉言。”薛氏谦虚地说,“铺子小呢,也不打算特意请客了,到时放几串炮仗就了事。”
贾雨村:“多谢岳母费心送礼来,往后我家吃的米就从大舅哥的铺子里买。”
临出门前,薛蟠被薛氏耳提面命教育了一通,让他要学会交际,去了贾家要多多和姑爷攀谈。
薛氏不敢指望他一朝就将姑爷的满身学问学会了,起码要懂些人情世故,多跟贾雨村说说话,要是能学得他一两分的沉稳性子就更加好了。
薛蟠见了贾雨村就发怵,让他吃喝玩乐还行,干这种正经事却没什么经验。自从进了贾家门,薛蟠除了请安就再也没说过话,只一味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