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前两天送过来的小丑，真不知道为什么森德兰今天才要把他弄上去？还是大晚上？”弗朗西斯语气里满是怨念，虽然他曾被森德兰抚养过一段时间，但那个女人心里想什么没人能清楚地明白。
“法兰克呢？”亚伦喘喘不安，法兰克告诫过他，不要再轻信弗朗西斯的话。
“法兰克！法兰克！该死的，谁知道他去哪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在，我怎么会来找你这个笨蛋！这本来就是他的任务！”弗朗西斯骂骂咧咧，语气中满是怨怼。
“我真是受够了整天要听一个疯女人的话，按照一个愚蠢老头子的安排工作，尤其还要忍受你这样一个懦弱的废物，”弗朗西斯越说越气氛，指着亚伦的脑袋大吼。
“法兰克，只不过是比我早待在阿卡姆几年而已，偏偏什么都要压在我头上，而你又是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把积压已久的怨气都撒在亚伦头上，乔不着声色地避开弗朗西斯。
这家伙又吃了什么□□？乔不是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这样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狗脾气，有时候的确很烦人。
瘦弱的亚伦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行了，弗朗西斯，你现在也找不到多余的人来帮忙了，”乔不算多讨厌亚伦，更多的时候是喜欢看热闹，不过他还是能分清形势。
“谁知道那个环保主义女魔头从哪儿弄到的种子，现在几乎所有的守卫都去搞定那个怪胎，”乔见气氛僵硬便扯开话题。“趁着艾希莉亚那个小魔女还在睡觉的点，我们赶快完成任务，不然碰上了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小姑娘，她指不定又会怎么闹翻天！”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乔就知道他是同意了。
如果不是和弗朗西斯有好几年的交情，乔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喜欢亚伦，总是不厌其烦地找麻烦。
“亚伦，”乔把自己另一把□□递给亚伦，“我和弗朗西斯先把他带出来，你自己负责关上门，小心为上。”
亚伦沉默地接过枪，讥讽地扯起笑，真不知道为什么倒霉的事总会落到他头上。
“看呐看呐，”小丑吹起一声轻柔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口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亚伦，在那种冰凉刺骨的眼神下，亚伦的腿就像是冻在原地一样。
对于小丑而言，人性才是他握在手里的武器，他能清楚地洞悉别人的弱点和痛苦，借着一丝一缕的情感和可悲可怜的人性，他能轻易戳破任何一个人的防线。
就单从那天押送自己的情景来看，小丑就能摸清楚他们之间大概的关系。
“亚伦，你傻楞着干什么？”乔不由得火大，他真没想到亚伦这么没用，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至于傻在那里不动弹吧！
没训练过的菜鸟就是不中用！
“不和房间的主人问好吗？”就在乔转头训斥亚伦的时候，小丑迅速地控制住了乔，手铐锋利的尖端抵在他柔软的血管前。
“这态度可真是让人难过，”小丑故作伤心的样子一点都不违和，仿佛真的为弗朗西斯他们的粗鲁态度而难过。
“放开他！”弗朗西斯手里的枪指着小丑。
“啧啧啧，”小丑微微晃动脑袋，带动着锐利的手铐划破了乔脖子上一点皮肤。
小丑把乔身上的武器全都拆下来，在面前晃了晃，挑剔的眼神从弗朗西斯挪到亚伦身上，把武器随手扔到一边。
“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小丑不慌不忙地开口，“给可怜的小亚伦。”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亚伦浑身紧绷，无措地想要逃离这个牢房。
“看看，”小丑拖着乔，另一只手指了指弗朗西斯，“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能看得出，这两位可敬的警卫不是多喜欢你。”
伴随着小丑低沉的声音，弗朗西斯率先将枪口转向亚伦，防备地看着他。
“可怜的小亚伦，总是最早被抛弃的那一个，”小丑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式的怜悯，“没有人关心他，所有人在乎的只有他的利用价值。”
“他做着最辛苦的工作，可没人在意他，他被欺负，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但却没有人愿意理解他。”小丑的声音犹如鬼魅，在亚伦耳边萦绕，但他说的都是该死的事实。
“无辜的小亚伦，从小被告诫着要与人为善，可是他却忘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可爱的小老鼠。”小丑发出讥讽的笑声，“可爱善良的小亚伦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怪胎，只能挣扎在这座城市的最底层，每一天都是没有希望的深渊，渴求公平和信任的小亚伦，怎么样？”
“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公平和信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