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衣少女一个回身,飞快的扼住妃衣少女的脖子,把妃衣少女摁在了地上。
白衣少女抬起拳头,目光狠戾的、重重地一拳砸向了妃衣少女明艳的脸容上。
妃衣少女的颧骨下方和嘴角处很快便出现了一大块淤青,嘴角也逸出了血丝。
妃衣少女好像发怒了,猛的坐起来一把推开白衣少女,扑过去,再次和白衣少女打在了一起。
“涂山篱,你竟敢弄伤我的脸,我跟你拼了!”
一个旋身,妃衣少女摸到了被白衣少女丢在一旁地上的鞭子,面上一喜,眼神里毒辣乍现。
一个轻巧的甩鞭,卷住了白衣少女的脖子,猛的将白衣少女拽向了自己,指尖猛然就朝白衣少女颈窝处的死穴而去。
没有人注意到,白衣少女将被妃衣少女的软鞭甩掉的匕首捡回,刺向了妃衣少女腰间肋骨上方的麻穴上,握着匕首往前一推,手上的力道随着往前推的动作,慢慢地加重。
妃衣少女脸色一白,疼的身子微微一颤,明显的感觉到被匕首刺着的地方先是一麻,又是一疼,只要白衣少女手里的匕首再近一点,她就会没命。
一切都看似她占了上风,其实是她吃了涂山篱的暗亏。
就在这时,无尘突然宣布:“凤绯舞胜!”
就在无尘宣布凤绯舞胜的时候,七星决的结界也消失了。
涂山篱面无表情的握着匕首掩进袖中,收回了手。
凤绯舞站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无尘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道:“紫墉城修习的乃是剑宗,不是你们这种不要命的肉搏,念在你们是初犯,这次就算了,记住,下不为例。”说完,拂袖而去。
凤绯舞回过神,收了鞭子,和涂山篱同时站起来,朝无尘离开的背影作了个紫墉城的礼,道:“弟子知错,谨遵师尊教诲。”
无尘一走,凤绯舞飞扬跋扈的脾性便收不住了,语气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带着自傲非凡的神色道:“涂山篱,你真阴险,不过你怎么也没想到,任凭你心机算尽,你也还是输给了我,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练功也能赢得这次的比试,真是笑死人了。”
涂山篱淡淡道:“论阴险,我们彼此彼此,谁也不遑多让。”
凤绯舞怒道:“你说什么!”
涂山篱似笑非笑的说:“没什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与其信天命、不如靠自己拼搏一把。”
一字一句的道:“还有,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屑当良善之人。”说完,无比潇洒的拂袖,转过身,抬步朝无极殿的石阶上走去。
轩辕错和花影重经过凤绯舞旁边时,看着凤绯舞鼻青脸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轩辕错一边去追涂山篱,一边幸灾乐祸的道:“红麻雀,你这个模样,真的好丑……”
凤绯舞站在原地气急败坏和咬牙切齿的道:“涂山篱!轩辕错!”
轩辕错和花影重追上涂山篱,忍不住道:“阿篱,你们这打法,也真是不要命啊。”
花影重也附和道:“我这个大老爷们看了,都觉得肉疼的紧。”
涂山篱面无表情,只淡淡的道:“我这一身的鞭痕也不是白挨的,总要讨些什么回来才划算,既然她那么在意她那张脸,毁了就是,更何况只是不痛不痒的挨了一拳,便宜她了。”
轩辕错和花影重两人听着涂山篱的话,不由想到了刚才看到凤绯舞的模样,身上不由的一寒,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寒风侵骨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轩辕错只觉得阿篱有时的性情阴晴不定,判若两人一般。
有时候,阿篱云淡风轻的让他觉得不真实,有时候,阿篱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冷的可以冻死人。
尤其是在七星决内,可能别人没有注意到,但他注意到了,阿篱看凤绯舞的眼神。
有那么一刻,轩辕错觉得阿篱是真的想杀了凤绯舞的。
联想到在冀州时的那次,阿篱看他的眼神,让他如今想起来,不禁还有些心有余悸。
花影重边回身倒着在石阶上走,边笑边一脸可惜的叹了一声,道:“阿篱,你不去当奸商真的是可惜了,人才啊人才。”
涂山篱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前面的石阶,道:“小心。”
“嗯?什么?”花影重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了后面的石阶,摔了个那叫狼狈又滑稽。
“哦,我的屁股!我感觉裂成两瓣了!”
涂山篱看着花影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轩辕错捂着眼睛大叫一声,笑的蹲在石阶上直揉肚子:“不行,哥们,你太逗了,哈哈哈……”
——
无极殿。
紫墉城的弟子和新弟子们有序的站在大殿中,大殿两旁坐满了各派仙客,上首五尊之座只坐了离朱、桃渊和无尘三人。
离朱笑眯眯的看着殿中的花影重,颔首道:“影重,来说说你想拜谁为师。”
“是,师尊。”花影重走出来,径直在桃渊面前跪了下来,抱拳道:“弟子还在九黎时就已敬仰知秋大师兄之名,所以弟子想拜桃渊师尊为师。”
无尘道:“影重和绯舞是这一届弟子中仙根慧识最好的,我觉得影重不错,也可以给知秋找个玩伴,三师兄以为如何?”
桃渊笑道:“甚好。”
话音刚落,轩辕错也上前在花影重旁边跪下,笑嘻嘻的道:“既然师尊收了我大哥为弟子,那么师尊也收了我,可好?”
花影重正有此意,听到轩辕错这么说,很是豪爽的拍了拍轩辕错的肩膀,道:“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