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金陵城,苏余杭便下了车,他要先去孟家一趟,就不与白空凌他们一路了。
白空凌每隔半日去看一次张子恒,送些水让张子恒喝下续命,这张子恒自从昏迷以后就未曾醒来,但是他看着张子恒的脸,确实有好转之色,脸上的脓疮不在流脓水,口子也都开始慢慢愈合。
看来真的是被白空凌那瓶秘药以毒攻毒给救了,但是他知道那秘药的邪门之处,张子恒就算逃过眼前这一劫,日后,真不好说了。
众人总算是到了金陵城门口,就见皇家御林军大批人马就立在城门口,有一老者,正伸着脖子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他们。
众人皆下车,白空凌将张子恒扶了下来,没错,张子恒醒过来了,但是还是头戴斗篷,面纱垂下,看不见张子恒的脸。
赫拉走到张子恒身边,阴阳怪气的哼道:“太子的命还真是大啊...”
这时那个老者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脸上带着笑,走道赫拉面前,说道:“听闻使臣车马劳顿,实在是辛苦。宫中已经设好酒宴,只等使臣到来。”
赫拉见这老者对他的态度就如同见了上宾,他自己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说道:“你是哪个?为何昭颌君不亲自来迎接本使臣?”
那个老者身形一顿,脑袋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但还是谦逊的回道:“我乃当朝丞相,张贤徽。昭颌帝朝事繁忙,自然是来不了的。使臣此次前来,还请在宫中多住些时日才好。”
本来这种城外迎接使臣的事情,张贤徽身为当朝丞相,根本不用来迎接的。他会来城外,只是为了早日见到太子殿下而已。
张贤徽看了看白空凌和带斗篷的这个人,白空凌又扶着带斗篷的人。那这带斗篷的肯定就是太子殿下了。
张贤徽疑惑的问道:“太子这是...”
赫拉直接说道:“你们太子常年在帐篷里待着,不愿出去走动,早年间就得了见太阳眼睛就会疼的毛病。我们呢,试着治了治,没效果,反而加重了,不过还没瞎。”
张贤徽听着赫拉的话,脑袋上的青筋又是跳了一下。说的好听,什么不愿出去,什么试着治了。根本就是常年囚禁得了病,还根本不给医。
但是现在张贤徽想着只要是还活着就是万幸了。
白空凌也是第一次见张贤徽,听苏余杭说,那张律就是这张贤徽的三儿子,但是这张贤徽看起来岁数已经是不小了。
众人就随着御林军进到了金陵城,可能是事前都安排好了,街道上不少的官兵拦住了一众看热闹的老百姓,但是那吵闹声却是拦不住的,百姓都在高兴的欢呼着。
这太子回朝,是大事,也是幸事。当年国家动荡,迫不得已才会送太子去关外做质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国家强盛繁荣了,外敌都俯首称臣了,这不,乖乖的把太子送回来了。
等白空凌到了皇宫里,立马就来了不少太监宫女,就将张子恒给带走了,白空凌他们,除了远修道人跟着使臣要去大殿以外,剩下的人都被直接带到皇宫里的偏殿住下。
徐公千一进屋就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叹道:“总算是到了,我这养尊处优的身子骨,真的要被折腾散架了。”
白俞一脸嫌弃的看着徐公千:“云长师尊,你还是坐好吧,你还要把脸丢在皇宫里不成。”
这时苏苑之一脸思虑的走到白空凌身边,看着他说道:“你就是问念吧?”
白空凌从没与苏苑之打过交道,不知苏苑之想说什么,点点头道:“我是。”
苏苑之又看了看徐公千和白俞,对他说道:“你跟我出来,我有事问你。”
白空凌应下,便和苏苑之出了门。
要说这苏家的三个公子,那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乃是一代英豪。这三人是家世好,名声好,长相好的‘三好’公子。不知苏家门前有多少闺中小姐成日前来,在门口来回徘徊,就是为了见这三个苏家公子一面。
先说大公子,苏余杭,只有发妻一人,用情专一,从不纳妾,连个填房的丫鬟都没有。发妻十月怀胎,为他生下一子,按理说这期间找个丫鬟暖暖床什么的都是合情合理,但是这苏余杭硬是没找。二人夫妻感情甚好,根本容不下别人。
城中各个闺中小姐一看这苏大公子是没戏了,就转眼看向另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