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睡在龙榻上的昭颌帝,转身对底下跪着的宫人们说道:“皇兄醉了,你们好生伺候,等皇兄醒来,一定要先将醒酒汤呈上来,记住了吗?”
底下一众宫人“是。”
宁王是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温润儒雅,哪怕是宫人,向来都是温言相对,从不曾出声责骂,别说昭颌帝喜欢了,宫里的人都喜欢这个宁王。
宁王出了昭颌帝的寝殿,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等到了自己的住所后,屏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宁王和他那个黑脸跟班了。
宁王下巴一抬,示意了一下黑脸跟班,黑脸跟班立马会意,走到一处墙面,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两人进入以后,暗门又悄悄关上了,好像这个屋子里不曾来过人一样。
“王爷,你有何吩咐尽管说,鹤思定当竭尽全力。”原来那个黑脸跟班叫鹤思。
宁王此时正坐在密室的凳子上,一脸思索的神情,见到鹤思单腿跪地说这话,他立马起身,弯下腰将鹤思扶了起来,“鹤思你不必与我这般,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的。”
鹤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若不是当年王爷出手相救,我这条贱命怕是早就没了,我知道王爷您心怀天下大事,鹤思定当全力辅佐王爷。”
宁王想了想,说道:“那好,那你听我说。”
两个在密室中小声交谈了一会,鹤思便闪身出了密室。
宁王独自一人留在密室里,密室里的四周有不少的精致矮柱,矮住上都放着不少的珍奇宝贝,他走到一个矮柱处,伸手那里上面的一个破损小瓶子,细细摸着。
只见他双眼厉光一闪,嘴角挑笑,自说道:“苏子琛啊苏子琛,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白空凌看到宁王手上的破损小瓶子,肯定会觉得眼熟,因为那正是他自爆时,留在房间床上包裹里的东西。
等白空凌和徐公千回到偏殿住所时,看到一个宫女正在门口徘徊,像是在等人。
白空凌出声问道,“你找谁?”
这个宫女扭过头,看到他们,连忙一请安,问道:“两位道长,这里可有一位叫问念的道长在吗?”
白空凌点点头说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这个宫女又说道:“太子殿下说,道长一路上对他照顾有加,想要赏赐道长您呢,道长快随我去吧。”
白空凌一听这话,看来张子恒也想见他,正好。他点点头,便随着宫女一同前往太子的寝宫了。
太子寝殿,东宫是也,必定是庄重大方,富丽堂皇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道长说些话。”层层幔帐后传来张子恒的声音。
“这...”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正站在那幔帐外面,满脸的褶子更皱了。
这时幔帐被人撩开,白空凌看到那正是张子恒,现在的张子恒身穿明黄蟒袍,头戴金冠,除了脸色还有些发白以外,那一脸的脓疮已经是都消失了。
张子恒怒声呵斥,“陈公公,我自回宫,你便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干的,是不是非要我去父皇那里,求来圣旨,你才罢休?”
陈公公一听太子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整个身子抖着:“奴才不敢啊!奴才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绝无要阻拦殿下的意思啊!”
张子恒厉声道,“那还不快滚出去!”
陈公公立马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地滚出了太子寝殿。
张子恒见关上的殿门,立马眼睛明亮起来,冲着白空凌就喊道:“师父!你快来!”
白空凌点点头,就走到张子恒的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张子恒苍白的脸,说道:“看来是没什么事了,你自己有什么感觉?”
张子恒苦笑一下,“师父,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要不是师父...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张子恒又说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宫里的太医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腿上还有些伤,走路不太方便,调理一段时间,便无事了。”
白空凌看着眼前身穿蟒袍的张子恒,说道:“那我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关外?又怎么冒名顶替做了这质子太子?你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