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见过神女大人,还没有在她身边接受教导呢。”
神女于夕而言,只是个陌生的女人,夕不曾瞧见她的样子,可如今听说她的生命即将凋零,心里却为她感到难过惋惜。
“不必的,作为神女,有专人负责教导,前任神女和继任神女一般不会有来往的。”
“啊?可是你们也没有教我什么,除了识字和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这样的我能够胜任神女之位吗?”
夕垂丧着脸,话语间都是对自己的担心和怀疑。
樊舟倒是气定神闲:“急什么,等你真正成为神女后,再学也不急。”
“可是……”夕仍旧心存疑惑。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能不能成为神女。”樊舟又扔出一个惊人的大消息。
“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莫名的恐慌感在夕的心中蔓延,就连说话也有一些底气不足。
“你的竞争者出现了,我无意间听师父和长老谈话。”
“是谁?”想也没想,夕直接抓上樊舟的胳膊。
“痛痛痛”,樊舟费了好大劲才甩开她。
这女娃子看着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
“快说”,在樊舟揉胳膊时,夕又紧紧拽住他的袖口出声逼问。
“我哪知道啊?”樊舟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甩开她。
夕不再说话,半蹲着怀抱住自己沉默不语,就连神经大条的樊舟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
转了个身,樊舟以同样的姿势蹲在夕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说:“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不用你管”,夕微微皱眉,脸侧过去想挪开。
然而樊舟接下来的话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其实你根本不用害怕,你师承大神官,在神宫里头也生活了整整五年,还有身边这么多人帮衬着你,神女的位置我觉得非你莫属。”
“真的吗?”夕燃起了一丝信心。
“嗯”,樊舟点头,极为肯定。
“那就借你吉言好了。”
恢复活力后,夕立马把脑袋缩了回来,面色不善地对樊舟说:“以后别随便动手动脚的,我可是大姑娘了,方大娘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过河拆桥啊,刚才谁安慰你来着?”樊舟见夕和他拉开距离,颇为气恼。
“你……是你……谢谢你”,夕回话时阴阳怪气,还做了个鬼脸。
“算了,不和你计较”,樊舟见夕小人得志的模样,破天荒的没有跳脚。
“对了,我问你,神宫的人你认全没有,别到时候出席什么重要的典礼闹了笑话。”樊舟突然想考考夕。
“没有”,夕回答得十分老实。
“啊?”樊舟十分诧异,随后数落道:“你这五年白活了啊,至少重要人物要知道啊。”
“又没人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去过最远的距离就是隐殿的竹林,隐殿的人我倒是认了个七七八八,可其他殿内听说规矩大,我都没踏足过呢。”夕的话语间毫不掩饰的埋怨。
“你不会问啊”,樊舟的眼神像看着一头蠢猪。
“问什么?那些与我无关的人,我为什么要知道?”
“强词夺理。”樊舟说了她一句后,又耐心给她讲起神宫的主要人物来。
夕听樊舟说,奉阳神宫,地位最高的人是三位长老,分别是大长老阎墟;二长老迟扇;三长老葛铜。
三位长老之下的是大小神官,分别是大神官极月隐,主管神宫大小事物;小神官虞珂,协助大神官处理事物。
大小神官之下的就是众弟子,以大神官亲传弟子樊宴、樊舟为首,其次是小神官亲传弟子施为,施妄,之后就是门外众弟子。
“这……这就完了,听你这么说,神宫里有地位的人不多,可我看神宫里头的人却有很多,那些没说到的难道都是侍童不成?”
“不是,有一部分是侍童,其余的大部分人都是门外弟子,就是偶尔接受大小神官的教导,在神宫里头自学的人。”
“这样啊”,夕稍稍明白后,又问:“那大小神官怎么不多收一些亲传弟子呢?”
夕的问话,招来了樊舟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成为神官的亲传弟子这么容易啊,必须得过五关斩六将,通过层层选□□,最顶尖有天份的人才有资格的。”
“那反过来说你很聪明咯?”
“那可不,想当初小爷我考试的时候,打遍天下无敌手。”樊舟说起自个,又开始猛吹。
“给你点脸,别蹬鼻子上脸!”夕看不惯,出口打击他。
哪知樊舟兴头正起,说得津津有味,夕的耳朵受了好大一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