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焉厌恶地别开头,皱眉道:“你是谁?”
他刻意换了嗓音,自小学做女孩的经验使得他的声音听来只是比一般女声微沉一些,并不足以令人怀疑。
“我姓辛。”辛老板笑眯眯地在夏焉脸上摸了一把,“你呢?方才是我傻了,你不是这宣梧县的人吧?”
夏焉冷冷道:“要你管。”
辛老板愣了一下,但并未动怒,像是还挺喜欢他这个性子,自以为是道:“哦,看来是过路的。怎么?是出来办事?寻人?还是在家乡受了欺负逃出来的?又或是哪家小姐,一时有了玩心,溜出来的?”
夏焉不说话。
“罢了。无论什么原因,反正你如今是哪里都去不得了。”辛老板将夏焉来回地瞧,眼中精光爆闪。
其实他从前选人,都是觉得哪个不错就先派人去细查身世,然而今日看到夏焉这等绝色,他当即便把持不住,只想赶紧品尝快活一番。
“束手束脚的强迫最没意思,咱俩打个商量,若你乖乖听话,我便让你做我身边地位一等之人,给你荣华富贵,如何?”辛老板俯身望着夏焉,引诱道。
夏焉做茫然状,“你要我听话做什么?”
辛老板道:“自然是伺候好我。”
夏焉道:“如何伺候?”
辛老板一愣,继而露骨而兴奋地大笑,“不想你不仅是绝色,还清纯得很。如何伺候?哈哈,让我来教你,保管你伺候一次便终生难忘。”走向椅背后。
夏焉跟宋益学易容术时,顺带着学了些简单的遁术,此时他已将绑绳解开了一半,眼看辛老板过来,忙又飞速缠好。
辛老板给他松了绑,走到床边坐下,猥琐笑道:“过来吧。”
夏焉揉了揉手腕,犹豫片刻后走了过去。
辛老板捏起他的手,放在掌中轻轻摩擦,夏焉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硬生生忍着,听辛老板又说:“为我宽衣。”抬头露出衣领。
夏焉简直要吐出来了,为了大局强行继续装傻,问:“宽衣做什么?”
辛老板再度大笑,更加下流地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道:“你真有趣。宽衣自然是为了享乐,人间极乐,快。”
夏焉彻底崩溃,有点后悔,同时更加痛恨这个色魔!
他暗自吸了口气,做好准备上前,双手来到辛老板领口,指尖挨上扣子,稍稍抬眼,在辛老板那张虚白的脸显露出最投入沉醉的神情时,指尖突如其来地一转,施展出擒拿手!另一手迅速反剪住辛老板一臂,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拖向窗口。
“呃——!”
辛老板身体梗着双目睁大,惊恐地扭头看夏焉,“你、你明明……”
他们趁他昏迷时查过,确定他不会武功。
喉中发不出声,辛老板拼命踢打带翻了烛台,门外立刻传来一声带着询问的“老板”,数息后,四个高大的保镖破门而入,夏焉毫无惧色,按着辛老板,冲保镖们扬眉道:“站住,否则我掐死他!”
保镖们投鼠忌器,夏焉趁空一脚踹开最近的窗户,拖着辛老板向下一跃!
“啊——!”辛老板绝望大叫。
夏焉却勾起唇角笑了——
方才辛老板数次说“这宣梧县”,可见他们仍在县城之内。他身为县令,早将县中各处摸了个滚瓜烂熟,城中有楼梯的房屋唯有三层的盛隆酒楼和两层的云来客栈,但盛隆酒楼并无卧房,那么就只能是云来客栈!
区区两层,对他这个已有过一次跳楼经验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摔出去后,二人在雨棚上蹭了一下,坠势减缓,接着辛老板先着地,夏焉想起学骑射时的基本功,提气撑腿,避免了跟着一同狗啃泥。
背后一阵劲风,他知道是保镖们追出来了,连忙拔腿就跑!
他自然跑不过保镖,然而正在此时,县衙里的十几匹马、从百姓家中借来的猪狗牛羊鸡鸭鹅鸟等家禽家畜们纷纷失控地冲上街道!
紧接着,按县衙提前吩咐的、前来寻找自家牲畜的百姓们也涌上街头!
捕快衙役在其中一时疏导一时搅和,登时闹得四处大乱人仰马翻,使得辛老板的保镖毫无施展余地!
夏焉心中兴奋与紧张并起,扣着辛老板到处乱钻,迷惑了一会儿敌人,觉得差不多了,便往县衙方向跑。
多跑一步就离最后的胜利近一步!
他这么想着,一时控制不住速度,脚下一绊,“啊”一声向后一摔!
然而最终却没能躺倒,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扶住了他,他忙说“谢谢”,下意识回头一看,乍然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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