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一好沈钰卿便去执法堂领了个除妖的任务。
她活动着筋骨,这段时间养伤的她反倒憔悴不少。对她而言,养伤就像坐牢一样。除了日日打坐,还要被孟庆生拉着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补品,补得她大半夜睡不着只能偷偷起来舞剑。
想着这次外出历练能活动筋骨,还能避开孟庆生三餐不断的补汤,她的心情可不止一点的松快。
但上天给她的磨练大概就是孟庆生吧。
“师姐你说狐妖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有九条尾巴吗?他们平日里吃什么?”
她猜孟庆生就是牛皮糖转世。好不容易出门透口气,他也要吵着以见世面的理由跟着。
沈钰卿拉着一张脸,语气冷淡。“去查《妖兽图解》,没有,吃你。”说着便快步走到前头去。
“师姐等我!在书里第几页啊?……。”
她寻了处小茶摊坐下,点了壶粗茶和一盘瓜子。
“师姐,你来这干嘛?你若是想吃东西我们到附近的酒楼吃,这街边的小摊未免太过粗糙,令人难以下咽。”
“消息最灵通的不是百晓生,是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沈钰卿把瓜子往前推了推,试图用吃食堵住他的嘴。孟庆生安静了下来,两人坐在茶摊光明正大的听着隔壁桌的壁角。
对桌坐着停下歇脚的贩夫走卒,那碎嘴的功夫堪比天桥下的说书先生,沈钰卿听得津津有味。孟庆生摆弄着面前的那盘瓜子,四周传来的声音令他昏昏欲睡。
沈钰卿听他们从隔壁二麻子偷了对街张婶的肚兜,又谈到了青楼里新来的姑娘。沈钰卿喝了一肚子茶水后才从他们那得知最近闹得挺厉害的妖怪这阵子夜里经常在西山的乱葬岗出没。
“走了,去找个客栈住下。”她叫醒孟庆生。捉妖的事不急,她要避开孟庆生独自行动。
月黑风高夜,沈钰卿偷偷摸摸的跳窗出逃,径直往西山那边去了。
沈钰卿来到乱葬岗前。没想到入了夜这乱葬岗竟变成了一座宅子。那狐妖也化作娇媚女子倚在门前邀他进去。
“公子,这更深露重的不如进寒舍歇歇脚再走。”她的瞳孔闪过红光。
沈钰卿愕然,这狐妖竞对她用了媚术。因头发被天狗削成了狗啃一般,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用天狗给自己削了个男子发式。今日又做了男装打扮。那狐妖定是将她当成了男子。
她撩了撩碎发,想来还是自己太过美貌的缘故,就连男装也能倾倒众生。但今晚还是要让对方失望了,毕竟她这壳子还是有心无力。她向着狐妖走去,手中的“天狗”蓄势待发。
“姑娘莫慌,在下乃昆仑弟子,来带姑娘回师门协助一下近期的民意调查。”
“道长不如把剑放下?你这态度恐怕妾身难以信服。况且这官府的事何事也归昆仑管了?”
沈钰卿拿起天狗毫无章法的刺着,狐妖分毫无伤。看似惊险的打斗实则连狐妖的衣角都没碰到。但她倒是把剑敲得叮叮哐哐的。
狐妖靠近一嗅,“母的?难怪不受媚术影响。”随后轻蔑一笑,“看来还是只绣花枕头。”
沈钰卿学着狐妖的样子歪头一笑。
“是吗?”
她挥剑将狐妖的外衫挑得七零八落。“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跟我回去接受整改。若认错态度良好,也能少两年□□,还不用进锁妖塔。”
“你个小道姑满嘴花言巧语,嘴皮子倒是比那些臭男人溜多了。待会就先把你的舌头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