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吗?”侯世峰和猎豹同时问道。亚当森一脸不爽。
好好玩,叶千夏首先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咳,不行,现在不能玩,解决了事情他就要走了。
“他要先杀了李极再走。”叶千夏郁闷了,这些男人怎么那么罗嗦,倒底走不走呀。他们不走不要紧,但别连累他不能走呀。
他这人优点不多,就只有一个,就是讲义气,而且极护短,就是对看得顺眼的人,他是极维护的。
“什么!竟然敢抢我的猎物!”亚当森首先跳起来,往外冲去。
“森!”猎豹喊道,却没有追出去。反而问叶千夏,“他问你拿了什么?”
“炸药。”这猎豹太神奇了,以前看见他就看见瘟神一样,远远看见就躲,哈,这回竟然主动和他说话。莫非是为了肖舞……
“要走你把这个家伙带走吧。”猎豹指着侯世峰说道。
侯世峰冷哼:“要走你自己走吧。”
叶千夏耸耸肩,“那我自己先走了。”
“……”侯世峰只当遇见个怪人。
猎豹则见怪不怪,他压根就不认为叶千夏有耐性救人,他们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叶千夏来,不是来救他们的,而是把他们劝走的。凭他的身手还用人救吗?不过,肖舞真的选错人了,叶千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让他劝人?你直接叫他怂恿别人去捣乱更快些。
亚当森打开门的时候,便看见这样的一副景像:李极的四肢被绑在床上,肖舞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那类似于炸弹的东西。可是那炸弹上贴着可爱米老鼠的粘粘纸,就让他黑线不已了。
肖舞看着手上的炸弹,那是他用电筒在床底摸黑奋斗了二十分钟才拆掉的。把炸弹毁了有点可惜。
一抬头便看见亚当森站在门口,不由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他是我的猎物。”亚当森走近。
肖舞摇摇头,“我知道你和他有血海深仇,但是,我也有。”
亚当森正觉得奇怪呢,能拆炸弹的人,竟然那么乖,肯做表演工具。原来,他也有目的。
“如果我说不呢?”
“由不得你。”掐着李极的下巴,运用力道和手腕的角度,卸了李极的下巴,麻醉药因为疼痛而醒来。看着肖舞,想说什么却说不上。肖舞把小型的炸弹塞进他的口中,强行按下咽喉。然后才合起他的下巴。
炸弹卡在喉咙处,李极张张嘴,竟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已经被完全吓到了。
肖舞冷笑,“吞下去,吞下去你会觉得好受些。”
于是李极开始努力地想把他咳出来。肖舞再次卸掉他的下巴。这下力气也用不上了。
亚当森在的旁看得直冒冷汗。“你……”
肖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极,“知道错在哪了吗?”
李极摇摇头。肖舞用鞭子抽在李极的身上,“这个世界坏人很多,我并不见怪。可是你坏得太没品。”
“……”从刚刚肖舞往人嘴里塞炸弹开始就看着的侯世峰,已经然惊吓了。
猎豹的脸色不太好,肖舞从来都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好像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不曾看见他真正生气过。用他的说法,就是: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于是他淡然,如果不是他不爱斤斤计较的性子,侯世峰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我当年被侯世峰骗得喝下毒酒,我不生气,算我上了那小子的当,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大意。”肖舞似乎没有感觉到侯世峰就站在门外。此时他正是怒火中烧,其他人,其他事,已经不能干扰他了。
猎豹早料到了,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强者抬头弱者死,虽然这世上永远没有绝对的强者和绝对的弱者。所以他们一直在较量中变强。中了计,自己吃了亏,是自己弱了。怪敌人,是很幼稚的行为。要怪就怪自己的。
冷眼瞪了一眼侯世峰,肖舞要是睚眦必报的个性该有多好,早早把这人给毙了。
“可是你却让我很生气!”拎起李极的头发,肖舞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阴狠了,连猎豹都给镇住了。虽说同是杀手,可肖舞大部分时候给人的感觉更像个知识份子。从来没有见他这般失控过。正因为他知道肖舞失控的理由,所以更不舒服。
侯世峰完全不能理解,难道就因为今天早上那场表演?
肖舞很快替他解了疑:“估计你已经记不得了吧。十一年前,死在你手上一个女人。”
李极一脸迷茫地看着肖舞,他果然记不得了,这么一来,肖舞更生气了。
“是呀,你杀死的人多了,哪里还会记得十年前杀的人。”
“他是林国强的妻子,陈若欣。你记得吗?”
“你喜欢绑架,我没意见,可你万不该,绑架我心爱的女人。”
右手失控地掐在李极的脖子上,那卡在喉间的炸弹更让他不舒服了。只得拼命摇头,想摆脱肖舞的控制。
“为什么要撕票!为什么要杀她!啊!拿了钱就滚呀,为什么要杀她!”
吼着吼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双阴狠的脸上,已然有泪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