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散发着银色的光,连深蓝都夜空都沾染着,慵懒的星星散落在四周,绿皮车厢,是昏暗的灯光。
白栖用指腹摩擦着,他看着自己洗的干净的衣裳,又看了看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同他一起的两个女孩坐在对面,学生样,两位女孩窃窃私语,时不时转头看白栖,然后又“咯咯咯”地笑。
白栖转头过去,正好撞上两位女孩的目光,他的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眼睛里仿佛闪着柔和的光,中山装也被染上了那光。两位女孩低头看鞋尖,不说话,耳根都红了。
到站时,白栖提起陈旧的箱子下车。
晚上,站台上发出昏暗的灯光,灯下站着人,“白栖,这呢。”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张叔。”顺着声音方向走过去。好像有酒味。
“你小子几年不见就这么高了。”张叔拍了拍白栖细嫩的手。“怎么一点肉都没有,是不是太累了,一直学习着……”“张叔,您别说我了,你自己也瘦了不少。”“你张叔啊……”
“老张。”旁边的人碰了碰张叔的手臂。
“我都忘了,白栖,你和我们走。”“我们去哪啊”“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可是……”“没什么可是,赵小姐吩咐的。你就走吧。”
白栖只好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上他皱着眉头,是酒味。张叔也跌跌撞撞的。
到了一块宽阔的地,旁边的人放起了烟花。白栖看得一愣一愣的。
“栖栖啊,欢迎回来。”
“张叔,谢谢您。”
“……”
“你是不是喝酒了,张叔”
“我才没有,就……就……一点……”
“都准备切蛋糕了,那洋学生怎么还没来”花重锦解开几颗扣子,躺在沙发上。“估计,佳人有约。”“哈哈,不错,可能。”花重锦拿起杯子和宋书碰杯。
“放屁,你以为白栖和你们一样吗,真的是。一天天想什么也不知道。”
宋书把翘在沙发上的脚放下“你还挺了解他的嘛~”“才子配佳人嘛。”两个人又干杯。
“喝不死你们两个。”
电话响了,赵瑜词xiu地一下接起“白栖哎。”“那个,我可能参加不了你的聚会了,瑜词。张叔喝酒了,醉了……”“白栖,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对不起啊,火车晚点还……”“张叔知道你回来高兴嘛。”“那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嗯……十一点多,我爸不希望太晚。”“好。”“白栖……我……”“嗯”“我的作业……”“噢噢,我知道的。”“谢谢,谢谢。”“没事,张叔醉了我先送他回去,白白。”
赵瑜词挂掉后,走向沙发,郁闷地坐下了。
“怎么样啊”宋书咬了一口苹果。
“嗯。”
“看到没,才子不来,佳人不乐。”花重锦打趣道。赵瑜词一个白眼过去。然后正好看到了。
“才子,宋才子,你佳人来了。”赵瑜词满脸嫌弃。
“谁啊”宋书转过头,发现是他的舞伴。“你有什么事”“我……”“没事就走。”那人欲言又止,只好罢休。
“宋书,你这样可不行啊。”花重锦双手枕着脖子开口。
“我乐意。”
“小心玩火自焚。”赵瑜没好气地说。
“我没事,倒是你,赵瑜词,小心你这个八婆找不着夫婿。”
“你!”
“切蛋糕了!”
“哎,张叔……哎呀……”
白栖把张叔送回家,已经十一点半了。白栖把张叔扶上床,安顿好就马不停蹄地赶着过去。
白栖去的时候生日会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下车时,刚好另一辆车开走。
“白栖。”白栖闻声抬头。赵瑜词在窗户边招了招手,白栖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送你的礼物。”白栖拿出礼物,打开礼盒,是一只钢笔,漆黑的笔身,金黄的地方是赵瑜词的缩写ZYC。
“你可以不用送的。”“你收下。”白栖硬塞在赵瑜词手里。赵瑜词知晓白栖的脾气,只好收下。
“你想好住哪了吗”“先找一地方休息休息。”“你住我这里叭。”“不行,这样被人会被说闲话的,而且你是女孩子。”“那你打算做什么”“当一教书先生吧。”“你不唱歌”赵瑜词想都没想到白栖想当教书先生,白栖的唱功很好。
“不了,我只想求个安稳。”
白栖和赵瑜词聊了一会就打算回去了。
“再见……我那个论文会给你的……”“好,再见。白白”
花重锦走的时候他的车刚好开走,花重锦躺在后座上。“小少爷,老爷让我们回老宅。”“回就回吧”
花家老宅。
“我回来了!”花重锦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花鸿拄着拐杖下楼“你还知道回来啊。”
花重锦翻一个身,“嗯啊,爷爷,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阿。”
花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吗还有啊,你快十八了,该学会接手一点事情了。”“不还有我爸吗”“你也得帮忙经营啊,而且他,哼,不提也罢。”花鸿换换起身。
“我帮你找了一位教书先生,你这次好好学。”“是不是那个刚回国的洋学生啊。”花重锦起身,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谁”花鸿准备上楼梯的脚停下。“当我没问”“你有时间去你爸那里,不要一直天天吃喝玩乐的。”“哦~”
花重锦起身走向二楼,路过花鸿旁边“爷爷,明天是周六,要不就算了吧。”
花鸿拿起拐杖准备往他身上砸“你小子,明天要是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
花重锦跑向楼上“爷爷,你这已经是第89次说这句话了,我腿还不是好好的,您还是换句话吧,我从出生都听到现在,你不腻我都腻了。”“你!”
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