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徐小良十分不舍,说了许多关切的话,听得莫辰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徐小良的后脑勺上。
“别装了,哪年我闭关你不是玩得像只野狗一样欢腾,去年有一日还忘了给我送饭,害得我饿了一天的肚子!”莫辰戳着徐小良的脑袋瓜,“今年若敢饿了我一顿,我就立刻禀报高师伯,打你一顿鞭子,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徐小良自己捏着两只耳朵求饶,“今年一定尽心服侍岛主!”
“行了,滚蛋吧。”莫辰站在岸边,望着跳上船的徐小良,“你记住了,但凡有傅先生的信,你都给我偷偷带来!知道了么?”
徐小良挥挥手道别:“知道啦,岛主快进去啦,别送我了!”
“呸!谁送你个小兔崽子了?!”莫辰骂了一句,拿着两本书和一把剑走进了空旷的屋内。
屋子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莫辰放下书和剑,席地坐下,翻开内功心法的书,一面翻一面忍不住道:“我去年看到哪里来着?这一页?不对……这一页?好像也不对……算了,还是从头看吧。”
这天莫辰看了一下午的内功心法,把之前修习的都复习一遍,然后又回顾了前面的剑法,等复习完旧的剑法心法,便丢下书去了桌子旁。
莫辰研了磨,铺开信纸,提笔给傅楚希写了一封信。信的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总结起来其实也就一两句——我开始闭关了,你何时回来记得告诉我。另,昨日同玉清学了几句戏。
然而十天过去……半月过去……
傅楚希依旧没有回信。
每次徐小良来,都冲莫辰摇头,这让莫辰很是着急,他一连几天每天写一封信,写得徐小良直抱怨送信的人都走了,连鸽子都不够用了。
眼看着一个月时间就快过去,傅楚希还是没有回信,莫辰便让徐小良叫马堂主派了人去京城要求亲自将信送到傅楚希手上,结果那人等了几日都不见傅楚希露面。
莫辰每日等消息等得心急如焚,想要出去亲自寻找傅楚希,却因为新剑法没有炼成,内功心法也没有更上一层而无法出关。但又因为记挂傅楚希的事情,使得修习新剑法的进度十分缓慢,出关更是遥遥无期。
当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莫辰总算忍不住了,命马堂主派出所有能派的人,全力追查傅楚希的下落。
几天后,京城的每一条街道上,每个月茶馆、酒楼里,都多了不少常客。陌尘岛自家的酒楼、店铺上无一不挂上了联系暗号,然而直到十月底,傅先生还是没有消息。
*
天色微亮,街上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一辆辆马车从京城的各大高官贵人的府中驶出,去往一个方向——皇宫。
隶王府门前亮着灯,一辆马车自王府门口向宫门驶去。马车旁,是穿着一身黑衣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
一路上,马车缓缓而行。
突然,青年留意到路边一家首饰铺门口亮着两盏灯,他拉了拉缰绳,让马靠近路边行走,抬头见灯笼下方绘着了几笔勾出的简单山水,看着是个湖的样子。
青年夹了夹马腹,回到马车旁边。
“主子。”青年低声道。
马车内传来带着几丝倦意的声音:“何事?”
青年道:“今日街上这带标记灯笼的铺子又多了一家。”
车内人“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青年又问:“主子,看来他们找您是有急事,真不用去看看?”
车内人低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杨琅,你有时间关心这些,不如今日就去同你那位王姑娘道个别,否则等圣旨一下,你我是否有命回京,还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