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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荆棘(1 / 2)


韩欢欢一听说连望舒要给她介绍一个真枪实弹的警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劲地追问:“真的吗?真的吗?舒舒,你没骗我?”

连望舒耸耸肩,非常恶心她一高兴就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你不相信就算了。”

“信,没说我不信,我只是太惊讶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听说你失踪了,真的假的,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认识了某个警察,然后你向他介绍了我?”

韩欢欢有时非常会抓住重点,然而她每次抓到后,毫不眷恋的将其扔掉。

“停,一会你见到他,再这么啰嗦,人家绝对会拒绝和你交朋友。”

韩欢欢听闻立马变得正经,两手抓抓头发,保持最好的状态迎接那位神秘警察的到来。

等了十几分钟,李天泽没等来,几个闹事的倒是找上门来了。

三个男的,一个是校长的儿子,刺儿头,叫张帆;一个是郡县的副郡长的儿子,金色头发,张扬,叫周林轩;最后一个,家里条件不错,是文艺队的,天天看连望舒不爽,跟他作对,叫怀然。

三人是学校的小霸王,横行霸道,到处欺负学生,因为家境庞大,被欺负的人都不敢出声。据说,他们还有第四个人,是他们三个小霸王的头头,为人狠毒无常,在校做事雷厉风行,更没人敢得罪,校长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连望舒只听说过第四个人的名字叫硕风,具体的长相他也没见过,不了解。

不过有传言,说他因为一件小事打死了人,然后就是扔扔钱的事就给解决了。足见其背景强大异常。

连望舒平时没什么丰功伟绩,做学生也不出色,就是弹钢琴好了点,也没多少女生被他迷得死去活来的。但就是不知为什么,这几个人总喜欢找他麻烦。

他们还特别容易暴躁,动不动就动手打架什么的,搞得连望舒无法应对。

所以每次见到那几个人要来了,他都要往韩欢欢身边凑,因为怀然喜欢韩欢欢,他怎么着,韩欢欢的面子他还是给的。

唉,不是怂,要是真和他们杠起来了,就再也没有安宁之日了。

方才在教学楼里,张帆就看见连望舒和韩欢欢站在这里貌似在等人,和其他两人出来后,他们还没走。

“舒舒,你的警察朋友会不会不来了?”韩欢欢不确定地问,都等了快二十分钟了。

“喂,连望舒,怎么,在等人吗?”张帆隔着十来米扬声道。

韩欢欢一看他们三个人就知道没好事,没好气地回道:“和你有关系吗?”

怀然很乐意见到韩欢欢,热情地打着招呼:“嗨,欢欢。”

韩欢欢白眼一翻,丢他一人吃力不讨好。

“呀!帆哥跟你说话没听见呐!”怀然吃瘪,转而将炮火集中到连望舒身上找存在感。

连望舒脑袋一轰,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不劳您费心了,我们有自己的事。”连望舒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一句话来,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话来说。

怀然立刻冲动上头,要对连望舒推推桑桑,韩欢欢一脚踏在前,喊道:“你们有完没完,老这样有意思吗?”

怀然小马见大马,秒怂,轻声轻气道:“欢欢,你别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连望舒静静地看他瞎逼逼,自己什么时候不是好人了,他还真不知道,确实需听他们如何诋毁。

韩欢欢敷衍道:“是是是,他不是好人,你是好人,我就喜欢和不好的人在一起玩。”

周林轩发出不屑一顾的笑声,具有十分浓厚地嘲讽:“怀然,我说你喜欢的都是什么人,长缝了的鸡蛋你也喜欢。”

怀然只得回了一句“别瞎说。”毕竟喜欢韩欢欢是一回事,得罪周林轩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想两者冲突破坏了兄弟感情。

连望舒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嗯,那怀然就是个苍蝇,而和苍蝇待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林轩对语言很有研究,知道他在骂自己,话不过脑,回了一句:“我不是东西。”说完又觉得不妥,张口便来:“我是东西。”又觉不妥,又想骂来着,忽然惊觉连望舒就逮着这个空缝子来捉弄自己,让自己钻。

韩欢欢抿嘴乐,连望舒温润的外表十分正经,看不出一毫崩坏的地方。

张帆为人直性子,他单纯看连望舒不爽,也直白不打弯地向他宣战:“连望舒,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期末晚会,我的团队一定会拿到第一名。”

韩欢欢道:“牛吹得不错,楼站的挺高。”

连望舒接道:“希望你别摔得太惨。”

张帆和周林轩走了,怀然还觉得不解气,朝连望舒瞪着眼跟在后面,那眼神里的情感呀,真是爱恨交加,暧昧难说。

“嘭”的没看清撞自动门上了,位置十分尴尬,与裆下完美吻合。

怀然龇牙咧嘴,不好意思又实在不捂疼的情况下,恼怒的走了,弯腰逃走的模样完全像个装逼失败落荒而逃的蠢货。

周林轩和张帆真后悔认识他。

韩欢欢看他们走远,扑哧笑出声来。“活该。”

连望舒心情愉悦,面上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哦,对了,他在他朋友面前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滴滴。”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天泽下了车,朝连望舒挥挥手。

连望舒对一旁的韩欢欢说了句走,韩欢欢此时怯场了,纹丝不动,连望舒走了一半,回头将她推就了过来。

连望舒介绍道:“李警官,这是我的朋友韩欢欢。欢欢,他就是李警官。”

“你好!”李天泽大方地打招呼。

韩欢欢难为情极了,她哪知道自己这么不争气,见到想见的人又这么胆小。

李天泽看的出她很紧张,安慰道:“欢欢是吧,不用紧张,我不吃人。”

连望舒感觉给李天泽介绍她时的人设全崩了,挽救道:“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害羞了吧。”

“理解,先上车吧。”

一路上,连望舒花费了好多力气拯救韩欢欢壮汉的人设,什么喜欢烧脑神剧,自己找线索破案,徒手捏死蟑螂老鼠,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后来觉得太扯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韩欢欢也该害臊了,索性就不说了。

李天泽就一直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三个人找了一家咖啡馆坐着,交交朋友,谈谈天。

李天泽本来是不想把工作上的事和两个未成年的小毛头说的,但是他转念想,说不定自己也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碰上个破案高手的搭档呢,反正双方保密,双方都不吃亏,他有分寸,能把握好。

坐在座位里面,韩欢欢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们俩喝什么?”李天泽拿着菜单问。

“一杯柠檬水。”

“你呢?”

韩欢欢想了想,“还是热水吧,我不喝咖啡。”

韩欢欢虽然家里也有钱,但她从不乱吃东西,她对自己的健康很负责,零食什么的,她有自制力。不过,鬼知道她今天是自制力上来了,还是不好意思呢。

“一杯柠檬水,一杯热水,一杯拿铁。”李天泽点好单,将目光转移到面前的两人身上。说实话,他心里没谱,这事搁谁身上谁都留有疑心,何况他还是瞒着金振轩独自跑出来的。

连望舒双手交叉轻松地叠在腿上。

“李警官,既然你还有点担心,为什么还要来呢?”

一语道破,毫不留情面。

李天泽不知作何解释,说他真是来交朋友的话,他心里着实担心自己办事急躁;若说他只是来试探的话,又觉得太有心机,不妥。

“你怎么不接着叫我哥哥了?”

连望舒一怔,随即改口:“你若喜欢这样,未尝不可啊,警察哥哥。”

韩欢欢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交谈,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人了。

“警,警察哥……嗯,李警官。”

李天泽摆手。“哎,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们叫我哥哥,显年轻。”

李天泽不比他们大多少,他今年二十五岁,黄金年龄。

“这……”韩欢欢嘴拙,她喊不出口。

“欢欢,你随意好了。反正他今天来是来交朋友的,你不用拘束。”

李天泽应和:“没错,嗯……这样说吧,我觉得可以把这件事升级,我想请你们帮忙。”

连望舒纠正:“是只有韩欢欢一个人。”

“啊?嗯?”

“欢欢喜欢研究尸体命案什么的,我可不喜欢,我就想当个小老百姓,我不参与。”

韩欢欢一听急了,连忙摇头,道:“不行的,舒舒,你知道我是半吊子,每次都是你帮我太多忙的,我一个人不行的。”

这话放以前是绝不可能从韩欢欢嘴里说出来的,就她那自持高智商的样,也就如今胆儿小,慌不择路才承认出来。

可这倒不算假话,每次韩欢欢兴致冲冲地圈出犯罪嫌疑人时,连望舒总是能找出证据推翻她的猜测,然后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按规矩讲,算不上帮了韩欢欢的大忙,倒像是频繁地打她脸,抢了主角的光环。

可此情此景,连望舒就如韩欢欢的救命稻草一样,她确实没能力承担这个看起来没损失但心理上讲有责任的活,她不求能给李警官帮上忙,但别求帮倒忙添乱就是了。

“是吗?”李天泽饶有兴趣地发问。

“是,对,舒舒分析能力比我强多了,堪称福尔摩斯,他绝对比我还合适,他是不和我有同样的爱好,一旦他有,他比什么神探都强的。”

韩欢欢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话说人一紧张话就容易多,口不择言。

李天泽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明白,他觉得今天像是来对了。

——

连望舒觉得韩欢欢没救了,也觉得自己没救了。无奈有这猪一样的队友,连望舒只能暗叹自认倒霉,反正韩欢欢自己说自己的,他还可以抢救一下。

连望舒镇定自若,喝了口不太凉的柠檬茶,酸心极苦,强压控制不住的瘫痪表情,道:“欢欢,你胆子变小了啊。”

韩欢欢佯装生气地拍着他的胳膊,难为情地辩解道:“那能一样吗?之前瞎猜不用负责任,要是给他们帮了倒忙,我能担得起责任吗?”

连望舒想想也是,随后说道:“那这样,警察哥哥,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什么帮忙破案就不用了。”

李天泽这下不放手了,他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们俩一定能够帮自己的忙,但不试试,他不会轻易放他们走。

“望舒,我就这样叫你了,欢欢说你有能力,我还是可以相信的,你不再考虑考虑?”

这场连望舒搭线的交友活动居然变成了邀请自己帮忙破案,这是什么操作?没见过呀……

“警察哥哥,女孩子的话不能信。”

“那你听没听说过人一紧张话容易多,而且句句为真。”

李天泽装起逼来,话是韩信杰告诉他的,这招通常用在审问犯罪嫌疑人身上。若想让犯罪嫌疑人招供,必先杨其情绪,再暗中观察。

连望舒一时无话可说,李天泽趁热打铁。

“这样吧,我觉得这件事本身来说,是唐突了点,也可能超出你们承受的范围,如果可以的话,我把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一下,希望你们有自己的见解,毕竟一个人的思维有局限,多个人的想法或许能给办案思路带出不一样的结果。”

态度诚恳,语气商量,话里暗含着有了功会有无上荣耀,即使出了事也没多大损失。

这趟浑水,连望舒不想去趟的,只是不好拒绝。

连望舒想了半响,说道:“那无论结果如何,我只能涉及这一次,下次我可不奉陪了,欢欢,自己决定。”

韩欢欢道:“都听你的。”

李天泽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话一出口,他就把备份好的照片放到桌子上,本来是想有备无患,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韩欢欢睁大眼睛将那些复印出来的照片拿过来,这感觉真实的像是在做梦。

照片上的死者尸体分析局部图真真切切展现在她面前,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碰不上的东西,竟如此方式圆梦,当是惊天大喜。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能摸到这些东西。”

李天泽不好意思道:“因为局里的原因,原件不可外示,所以带的只是复印件而已。”

“复印件也很好了,总比我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真实得多。”

就算报纸上也没有这样深层次的图片,太感动了!

“这是最近一次发生凶案的死者,致命伤是后脑,磕到硬物致死,身上还有不少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新伤。”

“死者的身份是……”连望舒问。

“死者名叫韩秀英,是凤凰区一家夜总会的小姐领班。”

“哪家?”

“市东郊长青路那家如夜。”

韩欢欢仿佛想起什么来了,眼神似迸出火光。

“我知道,我知道,上周末我和朋友出去玩,去的那家派对离那家夜总会不远。”

市东郊离香光小区不近,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途经商业城,市中心等繁华地带,到香光小区起码有一个小时多的车程。

连望舒单靠这几张照片,看不出什么,便询问一些关于死者身上伤痕的事。

“死者身上的伤,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天泽答:“致命伤为后脑撞击伤,其他小伤均不致命。对了,肚子上的刀痕,鉴定是一把短刀之类的东西。”

照片上,黑白影像的伤痕层叠,连望舒比例着那些伤口的形状,想象当时死者受到了什么样的行为。

韩欢欢和连望舒合伙看那一张照片,无意说道:“这伤口,嗯……我家也有一把类似的短刀,是收藏品。”

藏刀是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小巧精致。

“对了,我有照片。”韩欢欢拿出手机翻相册,她收到礼物的时候特别喜欢,摆拍了许久,选了几张特满意的保存到现在。

玄金色金属制品,刀柄和刀鞘上都刻有很唬人的花纹,很想印度佛教符咒上的鬼画符,唯一认得出的,就是刀鞘尖上刻着的五瓣花。

看着直径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和尸体上伤口分析的差不多,基本上坐实了被害人生前遭到这种藏刀的袭击,那调查范围缩小,死者生前几个小时和那些接触过的人中,有藏刀的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连望舒回过神,再问:“有什么明确的怀疑对象吗?”

李天泽刚想回答,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金振轩不瘟不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看着李天泽接连道歉的表情,怕不是什么好事。

放下电话,李天泽拿起衣服往外冲,边跑边说道:“单我买好了,回头再联系,头发飙了,我得赶紧回去。”

韩欢欢和连望舒目送着他上车,开发动机,离开。

两人默契地转头,相视一眼,心目了然。

原来也是个怕上司的货。

李天泽走了,韩欢欢彻底放松下心情,捣捣身边的连望舒:“哎,望舒,你怎么看啊?”

连望舒头也不抬:“你这会儿怎么不紧张了?”

虽说的一点儿都不尴尬。韩欢欢恢复死活不认账的模式:“我那时陌生人排斥症,是自我保护意识。”

说得这么高大上。

“刚开始时,你不是很乐意见到他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天生对警察过敏。”

“那你对命案就不过敏了啊。”

“这不一样。”

韩欢欢提高了音量,惹得连望舒回头看她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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