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布鲁斯回到房间后，果然就看到阿瓷坐在他的书桌上，悠悠哉哉的晃荡着小腿。
看到布鲁斯进来，她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看着这么不高兴？”
布鲁斯：“这么明显吗？”
阿瓷：“也不算明显啦，但是你骗不了我的，就是你的情绪很激烈啊，我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
“哦，好吧。”布鲁斯走了过去，两只胳膊垫着，爬在了书桌上，脸上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
“怎么啦，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的。”
“刚才吃饭时，是你让叉子偏移的吧，”布鲁斯没说别的，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阿瓷点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纵总有人想杀死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分明，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阿瓷没有回答，好在布鲁斯也不要她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了起来。
“利益，真的有那么令人动心吗？”
布鲁斯不傻，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但这段时间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那想杀死他父母的人，那卷进哥谭这摊浑水的神秘势力，虽然他不了解全部，但也隐隐约约能从韦恩夫妇的态度中觉察出什么来。只是他的韦恩夫妇不想让他卷进来，所以他才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真的不是傻白甜，只是想不通，利益的力量有那么大么？大到使人足以变得不像人，而像是野兽。不，比野兽还不如，毕竟野兽不会故意去残杀同类。而他的爸爸妈妈也从一个救人的医生而被迫，拿起屠刀，去保护他们的家庭，保护他。
“你都说了嘛！利益啊，利益怎么可能不让人动心，但有利益这一点就够了。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做天下熙熙皆为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利益才是最打动人类的存在。”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尤其是她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而眼中却不带任何感情。
残忍的有些可怕。
布鲁斯倒是没觉得阿瓷有什么残忍或者不适，而是有些好奇：“那你也会为利益动心吗？”
“昂……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能打动我的利益，我想要的，我自然会自己去取得，不需要别人的赠与，也不需要从别人手里抢夺。我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因为我喜欢。”阿瓷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可爱摸样。
“不过，你是觉得你父母身上发生的意外，是你说的那个神秘势力做的吗？”
“难道不是吗？”布鲁斯这时已经不太伤心了，他的注意力全在阿瓷说的话上。
阿瓷倒是很有安慰别人的天赋，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阿瓷其实并不会安慰别人，她只是恰好会安慰自己所在乎的人罢了。
“不太像，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所拥有的力量有多大，但最起码那只叉子上所带的力量不像是人类所能掌握的，反而有点像…本源，好像是，时间太短了，我也不太确定。”阿瓷捏着小下巴，故作沉思。那小孩子故作老成严肃的模样，有些可爱。
“本源？”布鲁斯不了解这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好高大上的样子。
“嗯，我感觉像，不过不着急，等我回去先问问我哥哥。现在嘛，就先暂定他是凶手了。”
说着，阿瓷从自己的口袋了摸出三个小珠子。
“这个，拿着，你把它给了他们，这个可以产生保护并且反击的。”
“额……万一凶手不是那个什么本源呢？”布鲁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只凭借一个感觉就确定凶手，有点太草率了吧。
“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啊。”
“没事，不需要证据，它既然有这个嫌疑，而且还无法自己证明，就别怪我们把它当凶手了。”阿瓷，有些嚣张。
布鲁斯无语了片刻，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说到底，阿瓷还是为了帮助他。
“好了，那我先去找我哥哥了，你小心点。”
阿瓷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但想了想，有多拿出一颗珠子，“虽然我觉得你身上带着这么浓于的我的气息，它不可能对你下手，但是以防万一嘛，你还是带着比较好。”
说完，就离开了。真的是特别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