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他似笑非笑道:“此事翊王做的是不错,可这到底是他自作主张做的决定,诸位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这……”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
按理来说,未经帝王允许擅入他国王城,翊王的确有罪,且他不是初犯,但他看准时机与北疆王交易,解决了离洛的危机,也是立了大功。
如此功过相抵才是正理,可帝王似乎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数日后,正在“浪迹”途中的翊王殿下,收到了皇兄的“惩罚”。
北疆某城镇的一间小驿站里,苍翊枕在某人腿上,看着手中明晃晃的圣旨,欲哭无泪。
“皇兄罚我抄写离洛律法条令一百遍。”
不经允许,孤身入北疆王城,离洛亲王之尊,以身犯险,如果谈判不成,被北疆王当了人质,对离洛便是莫大的损失。
道理是如此,可他已经是全身而退,他的皇兄为何还不放过他?
南宫若尘低头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苍翊转头把头埋在他的腹部,双手抱在了他的腰上:“瑾竹。”
“嗯。”
“我要抄一百遍律法条令。”
“……嗯。”
“我半月之内不能带你浪迹天涯了。”
“……”
这人半天没有回应,苍翊也没有抬头,顿了半晌道:“你不怪我吗?”
离洛擅自与北疆达成停战的约定,是没有与月华国相商的。
他们担心月华国倒戈相向,便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他们解了离洛的危机,却将月华置入险境。
但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枕着的这人都有参与,也从未阻止过他。
月华是他的母国,他是真的无动于衷?还是碍于自己,强迫着他自己不予干涉。
苍翊不敢抬头,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无可奈何。
南宫若尘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的人,片刻后叹了一声道:“就算你不这么做,月华也不会再打了。”
苍翊一愣,抬头道:“为什么?”
“两天前小麒送来密信,父皇病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