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容易啊。”
白雄安用手捂着脸，说话时隐隐带着哭腔。
没想到他也会哭，洛子宸眼里划过深思。
他独自伤心了一会儿，红着眼睛看向洛子宸。
“早年间我常年守在边关，手里造成了不少杀戮，导致然然刚出生就没了娘，后来又带了一堆毛病。”
“这和你没关系。”
洛子宸抿着唇，他不明白白雄安为何这么愚蠢，竟然相信这种鬼话。
白雄安摇了摇头，叹息道：“开始我也以为没关系，可后来然然病重，怎么都治不好，后来我去了趟吉安寺，是当时的住持把然然救回来的。”
他恍然大悟，难怪当时白雄安会在吉安寺供奉祖辈，原来是有这么个原因在。
“后来我请了位先生，那人告诉我是我煞气太重冲撞了然然，从那以后我不敢再和然然亲近。”
说完，白雄安又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可知大小姐在府中遭遇？”洛子宸眼里泛着寒意，冷声质问。
闻言，白雄安摇了摇头，眼里尽是后悔。
“我怕瞧见然然会伤心，只有在她犯错的时候才敢靠近。”
“呵！白氏便以为你讨厌大小姐，这些年大小姐在府中，可是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洛子宸的轻嘲让白雄安当场失了仪态，紧捏着椅子扶手不敢动弹。
“这不可能！”白雄安大声反驳。
见他不信，洛子宸冷笑道：“白大人是我朝将才，难道真不知白小姐在府中遭遇？”
“我……”
白雄安语塞，他不是不知，是不敢知。
慢慢的，白雄安脸色越发苍白，眼睛也开始变红。
他抹了把脸，哑声说：“是我错了，若是我多想着点然然，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