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牧其身边,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跪下来,信誓旦旦道:“师兄,周堰冒犯了。此番······”真的不是故意而为之,周堰对你之心,天地可鉴······
牧其无奈地看向他,“起来吧,何必如此。此番我知道是你出了些什么事······只是以后莫再莽撞了。”
周堰在担心牧其把他当不择手段的登徒子,牧其却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两人毕竟有百岁左右年龄之差,足足跨了数代。
周堰方才坠入深渊的心,突然有升入云端了,竟然浑身有些飘然之感,面露红晕,闷声直点头,缓缓站起来。
牧其用手臂支起身子,成一打坐姿势,温声道:“周师弟,若要留在小坐,可去那边。”
这却是表示不打算待客了。
周堰定了定神,回道:“打扰师兄了,先行告退。”
他又看了牧其一眼,对方比之上次见到的更加虚弱,没有精神,看来此次大病影响颇大······
周堰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想到,上次牧其教自己除尘咒,分明是不需要用凡人手段的······总不会不能使用灵力了吧······
他的手刚碰到石室一角,石门即刻开启,门外,祖师言充满惊讶地与周堰大眼瞪小眼。
祖师言手上,还有一套干净的霜白色道袍。
“祖师弟,你来了。”牧其睁开眼,唤他过去。
祖师言看着石室内一片狼藉的澡桶,以及衣衫不整的周堰和牧其二人,不知为何,心中跟猫儿在挠似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拼命压住,且面色不改,镇定如旧,直直走向牧其,将衣袍递给他,转过身。
一阵整理衣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堰再度紧张起来,不敢回头,又犯味一番:
这祖师言让自己去找掌门修补残剑,自己却不老实地来到参牧洞,若今日不是他突然出现,这人岂不是要在牧其洗澡的时候进来,送衣袍?
那两条雪白的腿又出现在周堰脑海中,他鼻口一热,差点流出鼻血来,赶忙捂住。
这般香艳景色若被祖师言看去······
被那个闷骚艳诗狂看到······
万一被他写成不可描述小画本怎么办?万一被他记住画面每晚辗转反侧各种想象怎么办?万一被他宣扬给其他弟子听怎么办?
周堰突然庆幸入门版瞬步的后遗症起来了,决定了,回去就给容知送上两只通虚峰特产的肥母鸡。
等等,牧其不是知道闷骚艳诗狂喜欢他吗?
周堰浑身僵住,再度坠落深渊,莫非牧其受伤后,自暴自弃,已经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