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玉面色大变:“为什么无一会中苗疆的情盅?”
滕兰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他的症状与书中描述一模一样,我才大胆推测。”
月儿附和说:“也怪我学艺不精,没诊断出两位公子的症状是何缘故。”她说着,把陆无一的衣服拉开,指向陆无一心脏处继续道:“副楼主请看,有东西在陆少主胸口处的皮肉下蠕动,好像要破胸而出般。傅公子也是如此。兴许真如楼主所说,是中了苗疆的盅毒。”
方心玉十分关切担忧地注视着陆无一,半晌才又问了滕兰一个问题:“如你所说无一与傅公子都中了同样的盅毒,他们就必须交合吗?”
眼纱飘动间腾兰轻描淡写道:“没错。雌盅与雄盅还会互相感应,离得越近越难受。放着不管的话,两个人都会死。”
方心玉仍是犹疑不决。好不容易与陆无一相认,她都未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就要把亲弟弟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吗?
她怎么做得到?
陆无一难受是难受,可她们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显得非常抗拒:“本,本座死,死也不会,与,与傅,傅弈舟同,同……”后面‘床共枕’三个字他厌恶得说不出口。
“师妹,没有解开双生盅的方法吗?”陆无一这么说了,方心玉又怎能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滕兰顿了一下才道:“有是有,但此法要到苗疆才可解。师姐,总归有法可试,再迟疑就晚了。”
滕兰说得对。傅弈舟死则死矣,可要自己的亲弟弟跟着陪葬就不值得了。方心玉终是下了决定,当机立断道:“既然有了眉目那便试它一试。”
她吩咐月儿和小姜扶起陆无一。陆无一欲挣扎,方心玉已经上前一步按住陆无一:“无一,你就当是被狗咬,忍一忍便过去了。”
陆无一还想说什么,方心玉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陆无一直想破口大骂——她们不会说出去什么!他死也不要与傅弈舟那可恨的家伙做这种事啊!!
可惜他心脏已经绞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身体的异常让陆无一变得软弱,小姜和月儿两个人稍用力就能将他扶起,把他带往傅弈舟的房里去了。
另一边,方心玉把月儿带走后,房中只剩下傅弈舟独自一人在忍耐痛苦。这一对比,陆无一真是倍受宠爱注目。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傅弈舟自认行事已经够谨慎小心,到底还是百密一疏。究竟为何身体会变成这样?刚才方心玉匆忙找月儿过去看陆无一,难道说陆无一也与他一样出了什么事?
胸口的绞痛让他没有余力多想。全身热得让人受不了,一股非常原始的冲动在体内不停叫嚣。
如果不是在这种女子众多的地方他兴许还可以自己解决。话又说回来,明明是女子众多的地方,他却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不应该才对。
霍然间,他心中猛地一震。那股呼之欲出的,无法按捺的冲动更加强烈。強烈到他光是坐着都无法抑制,身子忍不住想扭动探索。
就在他准备运气抵抗的时候小姜和月儿扶着满面红润的陆无一敲门进来了。
陆无一与傅弈舟两人目光甫一对上,心中那无法言明的冲动很快找到了突破口。就像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明白彼此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傅弈舟心里有些慌乱。他明明不是断袖,可为什么一看到陆无一就觉得他诱人可口,秀色可餐,令他无法自持?
方心玉随后走进来,向傅弈舟简要说明了状况,然后领着小姜和月儿关门离开了。听了她的话傅弈舟才稍微宽心。原来不是他成了断袖,而是盅虫作祟。只是,为何他与陆无一会中盅毒?
陆无一忍耐着冲动,倚在床塌边沿上,咬牙切齿道:“本座告,告诉你。别,别想,动,动本座!”
傅弈舟也忍耐着坐到在他旁边苦笑道:“在下也非自愿。但若方楼主所说属实,陆教主愿意就这么死掉?”
陆无一很生气。凭什么傅弈舟说话中气那么足,一点都不像他这般气喘如牛?
“宁,宁死不屈。”
他是宁死不屈了,却连累自己为他陪葬,傅弈舟十分不愿意。
“陆教主如此爱惜自己的容貌,真想死得那么难看?”
一言惊醒梦中人!陆无一纠结于与傅弈舟行那般苟且之事,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么举世无双,怎能死得那么窝囊难看?
反复思索后,陆无一下决心了。方心玉说得对,就当是被狗舔。闭闭眼,咬咬牙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