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浑身一颤,他挣扎着哼道:“你敢!”
“你再乱动的话我自然敢。”傅弈舟的眸光略过一丝杀意:“如果你听话,我什么也不会做。”
柴房很小,空间逼仄,陆无一就算不吃傅弈舟这一套,也得衡量一下之后的事。一会儿他和傅弈舟翻脸打起来的话,他的功夫施展不开,还不是得吃亏?
陆无一再三慎思,决定暂时听他一回。
陆无一难得听话的点了一下头,傅弈舟才缓缓松开捂住陆无一嘴的手。
陆无一凑近了些,也往门缝瞧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粉紫衣裙的女子。她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转身便往柴房走来。
傅弈舟拉过陆无一一个纵身躲进了柴堆里。
柴门恰巧跟着打开。隔着柴堆的缝隙,陆无一模糊看到女子手里握着一把剑,腰上系着一个羊脂玉如意佩。她站在柴房门前往里看了一圈,才失望地转身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傅弈舟终是松了口气。
在这种破地方呆着有损陆无一的风仪。他立即推开那些柴堆起身整理衣衫,还特意拿出铜镜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脸上有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
傅弈舟也跟着起身整理衣衫。
陆无一已经忘了找他要说法的事,好奇道:“唉,英明神武,受万人景仰的傅盟主居然也有害怕的人。她是谁?”
傅弈舟立即恢复他那张谦和温顺的笑脸,左边酒窝浅浅露出:“阿一很想知道她是谁么?”
“能让傅盟主怕到要躲起来的女子确实令人感兴趣。”
傅弈舟走近陆无一身边,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陆无一:“莫非阿一你在吃醋?”
陆无一被他盯得不舒服,听到他的话更觉荒谬可笑:“哈,吃醋?傅盟主,我竟才知道原来你与我也是同道中人,都那么自负。”
原来陆无一有自知之明,这点倒出乎傅弈舟的意外:“开个玩笑。不说这事了。按琪风的说法,有可能是璇玑灯的宝物就在这城中最大的府邸里。”
说到正事,陆无一也不打马虎眼:“事不宜迟,现在就去那里找璇玑灯。”
傅弈舟拉住欲出去的陆无一道:“不急。还没摸清那府邸的底细,贸然前去只怕无功而返。我们还是先四处打听打听,等入夜再入府查探。”
陆无一觉得他的建议不错,同意了。
有了定夺两人便走出柴房准备兵分两路,陆无一忽然拉住傅弈舟腰上的流云玉佩:“等一下。”
傅弈舟颇紧张的回过头站定,似乎害怕陆无一将他的玉佩弄坏般轻声道:“阿一还有事?”
陆无一挑着两道浓眉,好看的眼睛里也是满满的愤恨:“刚才你给了茶钱?你有茶钱居然还敢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般,傅弈舟的笑意变得尴尬:“阿一你又误会了。我不是跑,我只是去借茶钱。你看,借到后不是回头来找你了么?”
找他?陆无一早不信傅弈舟的信口雌黄了。
傅弈舟肯定是在躲刚才那女子,回头来找他也只是为了掩她耳目。然而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拆穿傅弈舟,而是冷哼了一声,率先提息运足走了。
不管理由和过程是什么,傅弈舟回来找他还给了茶钱是事实,陆无一就不跟他胡搅蛮缠,一般见识。
再者他想到了报复傅弈舟的好办法。
陆无一打探到这座小城镇名为华容镇,而华容镇最大的府邸就是城北的钱府。钱府是华容镇最富有的大户人家,光是家丁就有数十名。钱府的当家是个厉害人物,不管江湖上混的,还是朝廷里当差的,他都有认识的人。他又个风流人士,家里妻妾都有七八个,能凑够两桌叶子戏了。
傅弈舟打探到的消息是近段时间钱底当家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件宝物,原本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府中人却忽然像变了个样似的,个个变得非常能打。他们还打探到那件宝物被钱府当家藏到了某个密室里。
陆无一和傅弈舟会合时分享打探来的消息后又商议一番,决定入夜潜进钱府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