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莺遇见他们也极是意外。意外之后更多的是惊喜。她欢跃地奔至几人面前,径自道:“弈舟哥哥,残影哥哥。还有……无一哥哥,你们怎么……?”
傅弈舟率先开口:“倒是莺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流莺眼角余光瞥向残影,才眨着眼睛道:“本来是我和爹爹一道来的,但爹爹暂时分不开身便让我先来。没想到不止无因大师,就连你们也来了。”
“连少林寺的无因大师都来了?真是难得。”傅弈舟笑道。
陆无一跟着笑道:“这么巧?恐怖是早有打算了。”
楚流莺想问陆无一怎么又扮作女子,可瞧着几人的神色又看不出异样,便不去多问。
傅弈舟又问:“这样么?莺儿,你可知义父此时在何处?”
“在玉芝轩与无因大师闲聊。我在那里听得快要打瞌睡了便出来转转。”
“如此甚好。流莺,能不能劳烦你带残影四处转转,我与弈舟找他们有事相告。”
听得陆无一的话,残影下意识皱起眉头。却见楚流莺一脸惊讶又高兴的表情便不打算多言。
楚流莺点点头,越过傅弈舟,行至残影身边,犹豫了片刻才又道:“一会儿你们与荣伯伯谈完正事便到厨房去,我想吃无一哥哥煮的菜了。”
傅弈舟笑言:“真是个小馋猫,去吧。”
楚流莺得到应允便笑得十分开怀,直接牵过残影的手起步:“残影哥哥走吧。”
残影耳根子一红,为难地看向陆无一。陆无一一脸轻松地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慢走。
待楚流莺拉着残影走远了,傅弈舟才好奇问道:“阿一不想残影跟着么?”
陆无一朝傅弈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做大事,有她跟着岂不碍手碍脚?”
傅弈舟一想也对:“阿一言之有理。要真动起手我也担心莺儿的安危,有残影跟着我也能放心不少。”
陆无一洋洋得意:“快去找你义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嘴脸了。”
有无因大师在,恐怕得让陆无一失望了。傅弈舟不置可否,带着陆无一来到玉芝轩。
玉芝轩是荣宏奇会客的地方,两个人行至此处便见荣宏奇和无因大师坐在凉亭里品茗。
傅弈舟领着陆无一上前打招呼:“义父,无因大师。”
无因大师中等身材,穿着袈裟,双目有神,花白的胡子长约九寸,长眉垂下,颇有几分仙翁模样。
他见到傅弈舟,眉眼弯弯笑道:“阿弥陀佛,自华山一战之后就再未见过傅世侄。今日再见,依旧风华不减。”
傅弈舟向他抱拳行礼:“大师谬赞了。倒是大师多时未见,仍这么精神。”
无因大师但笑不语。又瞧见在傅弈舟身后微微低头不说话的貌美女子,于是又问:“这位女施主是?”
傅弈舟像方才醒悟过来般,将陆无一拉过,向二人介绍道:“这位是陆映锦陆姑娘。她是芙蓉山庄的客人,与我甚是投缘,故邀她到此作客。只是她天生失语,还望见谅。”
陆无一机灵地朝两人施礼,一举一动都十足是个姑娘家。
无因大师朝陆无一点头:“阿弥陀佛。傅世侄也到这个年纪了。”
荣宏奇只是轻轻一笑,看向傅弈舟:“事情已经解决了么?”
傅弈舟恭敬道:“是的,义父。孩儿有事想问您。”
“有何话尽管说,无因大师又不是外人。”
傅弈舟没有言语,静静看着荣宏奇。无因大师忽然起身,朝荣宏奇行了佛礼:“既然傅世侄有重要的话,老衲便先行一步。”
荣宏奇跟着起身相送:“无因大师慢走。”
无因大师道了声留步,便离开凉亭。
荣宏奇复又坐下,掇了口茶,问:“回来就好。有何事要问?”话说间荣宏奇的目光落到陆无一身上,觉得这名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傅弈舟迟疑片刻,才暗暗握紧手心,笑容也消下去了:“我听说义父是苗人,而且精通易容之术?”
荣宏奇面色有一瞬间僵硬,他沉声反问:“何人跟你说的?”
“我到苗疆之后,是苗疆长老所言。你是苗疆的叛徒,而且我与那魔教教主身上所中的盅毒也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