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药铺的名气大一些,据说是府城里的富商,在平凤镇上开的分号,莫氏之前抓药的地方,就是这铺子。
原身以往来镇子上买药草,倒是经常来往杭氏药铺。
她对这路也很熟,便直接到了杭氏药铺。
就在沈清到了杭氏药铺的时候,张氏带着一对老夫妇,满脸疲倦又兴奋异常地赶到了刘员外家,兴冲冲便往刘家里冲。
……
沈清对张氏现如今在做什么并不清楚,她人刚进杭氏药铺。
因是平凤镇上最大的药铺,里头有两位坐诊的大夫,附近十里八村和镇子上的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到杭氏药铺来。
这药铺的人,也多得很。
沈清一进来,便看到铺子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看得出来,杭氏药铺生意还挺不错的。
沈清扫了一眼四周,走到柜台前面。
里面站着的小二,刚给前面的人抓了一服药,看她过来,便笑着问:“娘子是来抓药的,还是来看诊的?”
沈清微微一笑,“来抓药的,之前我们家一直在这抓药,用的也是铺子里的药方,但一直没见好,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换个药方?”
“哦,之前一直吃咱家的药啊?是哪个药方?”小二一听是老客户,便关切地问道。
沈清把莫氏之前给她的药方,拿给小二看,“不知道是你们家哪位大夫给抓的药?他应该比较了解我家里人的病情,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个药方,能不能烦请他再帮忙看看?”
“这个当然可以。”小二看了下药方,便恍然道:“是这副药啊,确实一直在咱家抓药,我见过好几次呢。娘子且等等,我去问问大夫。”
沈清应了一声好,微微欠身:“麻烦了。”
小二道了声客气,便拿着药方进了内堂。
沈清站在外头等,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并着一个麻布青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那人面上不苟言笑的,眉心之间有很长很深的皱纹,嘴角微微往下压,不说话的时候,便仿佛天生带着怒气。
这样的面相并不算好,但他眼神清澈明亮,眼底阴鸷纹不浅,可见是个暴脾气、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沈清看着他走过来。
“苏大夫,就是这位娘子找您。”小二给他介绍了一下。
苏大夫闻言,将沈清上下一打量,“你是陆家的人?”他疑惑道:“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沈清一听便知道,陆泾的药方,确实是他开的,她微微一颔首,道:“见过苏大夫,我是陆泾刚过门的娘子。”
苏大夫一顿,面上露出些许不喜,他听说过陆家为冲喜娶妻一事,简直觉得荒唐。
只是,当着沈清的面,苏大夫不好说什么,对沈清多了点些许的可怜,也客气了一些,“陆家那小子的药方,确实是我开的,怎么,吃了一直不见效吗?”
沈清道:“是,一直没见好转,您是陆泾的大夫,应该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吃不了这样大补的药,不知道能不能换一服药?”
“我当初给陆泾开那服药的时候,他精神尚可,只是有些体虚,这一阵子下来,他的病势又严重了吗?”苏大夫皱眉,“往日偶尔他大嫂送孩子上学堂,顺路过来拿药的时候,我可听她说,陆家那小子的情况有所好转的。”
再加上,陆家没有再请苏大夫过去看诊,他便默认为,那副药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