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不会相信你的!”祁语然挣开他的束缚,退后两步,紧急戒备,全身生长出骨刺,宣示生人勿近。
景逸惊诧的看着她冷漠而戒备的举动,苦笑的收回手,开始切换瞳仁,“我不会伤你,只是你这样子让我很失望,我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
她紧张的想起,祁远曾提醒过她,不要与景逸对视,否则有可能被催眠和瞬移,丧失行动力。
景逸的能力太可怕,杀人与无形,自己如果不能抢占先机,那就只有落入下风,死路一条。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大声呼喊,“二皇子,封印他!”
在议堂内的二皇子听见响动,并未从座位上站起,而是闭上眼睛,如同那天封印祁语然的能力一般,仅靠冥想和辨别,便找到了目标任务的独特气味,发动封印能力,一举封印十几米开外的景逸。
景逸皱着眉,心凉的看着祁语然的举动,冷笑道,“几日不见,果真变了不少,看来与顾璠深关系好得很呢。”
他随后发觉情况与笠原那次不同,自己的身体还能动,只是异能已施展不了。
她心中乱作一团,明明只是在完成任务,不知为何,听闻对方的话,却有做了坏事的罪恶感。
景逸抽出腰间的刀剑,虽已处于下风,却依旧盛气凌人,“我不会轻易认输的,今天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祁语然知道他只是强弓末驽,强撑气势罢了,做好迎战准备,总觉得有失公平,便开口道,“景公子不如投降,我的异能状态再怎样也比你普通状态强百倍,如强撑气势,难免被我所伤。”
外面的突然响起了厮杀声,她方才的呼喊大概已传递了信号,士兵们已收到祁远的指示,与景逸的士兵交战起来。
这时,顾璠深走入房内,看见两人的对峙,意料之内的表情,“语然,我方才将景逸身边的几位异能高手一并封印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你可无后顾之忧的与他对决。”
景逸怒目圆瞪,拔剑相对,“顾璠深,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
“对,现在你只需说出太子被关押的地点,我兴许考虑放你一马。”顾璠深胸有成竹的笑道。
“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么,按照原定我是要拿太子一命换一命的,谁知你出尔反尔,太子我当然不能放,祁语然我也要留下!”景逸沉声说道,眸中酝酿着风暴。
“好大的口气,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把你杀了,我也早晚找到太子的下落。”顾璠深缓缓站起,走到祁语然身边,宣誓主权般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随后戏谑的看向景逸,“你的死期到了。”
景逸握住剑的手微微发抖,他不能接受,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是冲上去狠狠砍下,“你!把她还给我!”
顾璠深侧身闪躲,避开一剑,转头看向一旁还在恍惚的祁语然,高声命令道,“杀了他!”
祁语然回过神,骨刺在空气中慢慢僵硬,却始终踏不出那一步。直觉告诉自己,顾璠深应该向自己隐瞒了些什么,和景逸有关的。
景逸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怒气掩饰不住,却还是在强制镇定后沉声对她道,“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被他利用,你会后悔的!”
她震惊的望着他,是这样吗?如果在没搞清楚形势之前就杀了对方,将疑惑和秘密一并掩埋,一定会因此自责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