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妃死在宫中,这宫中说好查也好查,说不好查也难查的很。
宫中戒备森严,况且这□□的,外面的人若是能溜进皇宫再找到太和殿杀了宫中太妃,那必定是世外高人了,只是有这功夫的话,杀个太妃做什么?
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做的,那就只能是宫内的人。
宫中左不过就是妃嫔,宫女和侍卫,妃嫔昨日已经被顾行宴处理的差不多了,况且若真是说到恨的话,那些妃嫔只怕更恨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在这个时候去虐杀张太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相比之下,宫女和侍卫就成了可能性最高的两个选项了,张太妃那个性子,看着就不像会善待宫人的,说不定是哪个宫人想要借机报复呢,这谁说得准。
张太妃入宫很有些年头了,只希望调查范围别太大了才好。
江言回神后想了一下,觉得沈砚浓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对着她深深的行了礼:“太后娘娘宽宏,恕臣不敬之罪。”
沈砚浓摆摆手不甚在意,江言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按照沈砚浓所说的,去盘问今日在太和殿外守着的侍卫和宫女去了。
“太后娘娘真是好威风啊,江言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你这样怼他,不怕他针对你?”
“我不说他他就不会针对我了?”沈砚浓有些不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宫里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你弱她就欺,你强她就怕。
“再说了,现在谁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江大人就算不给我面子,总要给你面子的。”别以为她没发现,江言和她说话的时候老是看他,
她说的随意,听的人心中确是百转千回,她知道他的人是什么意思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单纯的就觉得两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倒是挺会狐假虎威的。”
沈砚浓心中冷哼一声,转头盯着他:“太傅搞错了,老虎是你,狐狸也是你。”她只是只误入异地的兔子而已。
两人视线相撞,火花四溅,顾行宴抄着手站在沈砚浓的旁边,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嘴角挂着笑,两人明明气质大相径庭,却都有同样让人不敢靠近的恐怖气场,顾行宴一直亦正亦邪,他的气场自然不用说,让人意外的是沈砚浓站在他旁边竟然丝毫不觉得势弱,两人在一起竟有种两座大山并肩站在一起的感觉。
殿中的众人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
这时候行云从外面走了进来,沈砚浓看她手都红了,可以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太后,秦太妃晕过去了,奴婢斗胆前来问,还要继续罚吗?”
不愧是顾行宴身边的人,用词就是严谨,不过这么容易就晕过去了,到是没想到这么娇弱。
“算了,想来太妃也长教训了,之后应该知道管住她那张嘴了,让人把她送回去,叫个太医去瞧瞧吧,女子的脸最是重要了,别把脸都丢了。”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沈砚浓这话哪里是说给秦太妃听的,分明是说给这殿中的其他人的,特别是那些心怀不轨,在计划着对付她的人,这是警告,不要自掘坟墓,不然就会像秦太妃一样,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秦太妃这次败得彻底。
事实证明,沈砚浓的这招杀鸡儆猴还是有用的,至少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宫中再无人敢随意轻视她。
几位太妃本来是来看热闹的,顺便给沈砚浓添堵,没想到堵没添成,差点给自己惹一身骚,如今丢脸不说,算是和沈砚浓结下梁子了,之后沈砚浓在宫中传出的事迹越多,这几个人就越是害怕,之后甚至到了不敢出自己宫门的地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秦太妃被抬走了,剩下的几人赶忙找了个借口回宫了,闲杂人等都离开了,这里就剩下了大理寺的人和沈砚浓顾行宴两个。
沈砚浓得了闲职业病就犯了,开始观察起这殿中的事物。
太和殿作为宫中祭祀祈福的宫殿,即使是白天这里也靠着烛火取亮,殿中有盛朝从开国至今的十五位皇帝的画像,奇怪的是,所有的画像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有先帝的画像被烧去了一大半,损毁严重。
沈砚浓突然想到进来看到的先帝灵位,当时没注意,这殿中其他灵位都好好的摆着的,纹丝未动,唯有先帝的灵位掉到了地上,她之前以为是意外,如今看来也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