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和柳莲二一前一后的走着,沉默,萧遥的心里有些复杂,若说以前无所谓,是因为没有说破,她也没有那个心思;现在,柳的心意她又怎能再视而不见...心中一阵喟叹,垂下的眼眸掩盖了复杂的思绪。
柳莲二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拳头握紧又放开,放开又紧握,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他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心,被撕裂,痛楚蔓延全身,眯着的双眸忽然睁开,抬头望着血红的夕阳,瞳孔紧缩,他不会放弃的!
“萧!”柳忽然拉住萧遥,按住她的肩膀,打破沉默,双眼定定的看着她:“萧,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萧遥怔愣的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满是认真,睁开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轻咬下唇,低头逃开他紧锁的视线;
“萧,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回应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情。”柳莲二看着萧遥的头顶心,逸出若有似无的叹息,轻轻的把萧遥拥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乌丝,“今天的事,让我很害怕,我拼命的打电话给你,拼命的赶过来,找不到你,让我很是心慌。”
萧遥听着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乱,拥着她的双手,似乎在颤抖;“柳,你该明白的!我对你并没有这样的心思。”长痛不如短痛,说开了也好;萧遥轻轻推开,然后退出他的怀抱;
柳莲二脸色一白,抿了抿唇,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制住摇晃的身体:“萧有喜欢的人了?”没有资料可以说明,这样的设想,他不喜欢,不能存在,也不可能发生!
“没有。”萧遥摇摇头否定;
“那么,就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可好?”柳莲二暗暗吐出一口气,心情有些紧张,慢慢的说道;
萧遥不语,有些迷惘,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两辈子都没能明白。他能确定他是真的爱她吗?他能一直爱着她吗?她又能对他产生爱吗?就算是这样,她要一辈子在日本吗?他的家族又会同意吗?转眼间,萧遥的心思拐了好几个弯...
缓缓的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柳莲二:“学长,我们并不合适。”话语很轻,却在柳莲二的耳边慢慢回放,一阵阵...一阵阵...
忍着心中的痛楚,苦笑:“你连个机会都不给吗?”扯起的嘴角满是涩然;
萧遥默然不语,只是看着他;然后看着柳莲二慢慢开口对她说:“有时候,你,冷静得可怕,狠绝得...可怕!”语调低沉得有些沙哑,握紧的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勉强扬起笑,坚定的对她说道:“我不会放弃的,除非...除非你,找到了...想要的人!”酸涩的心,钝钝的痛,淹没了所有的神经。
萧遥摇摇头,“你又何必?!”做朋友不是很好吗?朋友,才是一辈子!
“你可以拒绝喜欢我,但是不能阻止我继续喜欢你。”柳莲二低低的说道;然后勾起嘴角,放松脸上的表情,揉揉她的发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并不是要造成你的困扰;所以,我们还像平时一样?!”脸上一派风轻云淡,隐藏着些微的不安;
萧遥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应道:“好!”她明白,柳莲二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只能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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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热气被风带到萧遥的周遭,蝉鸣扰得萧遥心情有些纷乱,阳光渗过树荫斑驳的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微微叹息,抚额闭眼。
萧!柳莲二在天台上远远的看着她,心里阵阵的苦涩,还是无法回到从前吗?即使是小御,也很少见到她了呢!可以放手吗?柳莲二扪心自问,还是做不到!母亲多次让他带萧遥回去做客,父亲和爷爷同样对她好奇,连小御都在说是不是姨姨不再喜欢他了...
真田站在楼梯处,神色复杂的看着好友,莲二的理智冷静出了名,却把心丢在那么淡漠的女子身上,酸楚痛苦自己吞,只是远远的看着,怕给她带来困扰...“莲二!”真田低沉的声线让柳莲二瞬间收起心情;
“弦一郎,有事吗?”再看一眼萧遥,转身问道;
“...”真田没有接话,只是拍拍他的肩头,紧抿的唇线,冷硬的视线望着萧遥,不满的情绪在眼中跳动;
“弦一郎,不关萧的事,放心吧!我很好。”柳莲二明白真田是在为他抱不平,可是感情若可以说谁对谁错就不叫感情了。
真田明白,可是却忍不住,柳喜欢萧遥已是网球部众所皆知的事,萧遥辜负了他的心意,文太和赤也本想找萧遥问个明白,被幸村制止。现在,也只有柳自己走出来了...
幸村说:“别人喜欢我们的时候,找我们告白,我们同样拒绝了很多人;现在不过是反过来而已,萧遥并没有错!”淡淡的语调,淡淡的表情...
双眼,忍不住的寻找萧遥的身影;双腿,忍不住的走到她的附近;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吹拂着同样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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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萧遥翻墙而出,眼不见为净,虽然她不认为她必须为柳莲二的感情负责,可是看着丸井和切原的举动,心情很容易变差。
翻个白眼,轻巧的折身走在墙角处,静静的避开那个高大木讷的身影。低咒一声:该死的迹部,没事凑什么热闹。
“萧桑。”几名穿黑衣的人恭敬的对萧遥鞠躬行礼,萧遥挑起眉梢,学聪明了,四处有人盯着呢!
素手轻轻弹掉蹭在裙摆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迹部家的大礼,本小姐受教了!”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很有节奏,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下;
“萧桑。”是桦地的声音,很平板;
“桦地君,我说过了,我不适合当你的师傅。”很无奈,从没发现,桦地原来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自救过迹部后,天天来堵人;
“不,您是。”桦地很认真的注视着萧遥的眼睛;
“桦地君,我认为以你的身手并不需要再拜什么师傅了。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这个本事当你的师傅。”简直就是单纯到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