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才洗的澡这时候身上又开始黏黏的了,阳光下的空气温度也很高,而空旷的操场上这时候也没有风。
内里的衣衫早已经湿透了和背部的肌肤贴在一起。
可是当转过头来看她旁边的人的时候,却发现宁长生正盯着院长旁边的小黑看得津津有味,脸上也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耐烦。
这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一点也没有被室外的高温所影响到。
空气中微微吹过的风带动额间丝丝碎发,苏越没有在宁长生光洁的额头上看到哪怕一点汗珠。
还真是奇了怪了,性子冷淡也就算了,难不成人还真的是冰山变的吗?
这样想着,仿佛是为了证实些什么,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很自然的就抬起来握住了宁长生的。
这一握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苏越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人真的给人感觉像是山间的清泉水。
她感觉到宁长生的手背传来丝丝凉意,虽然说没有真的像是冰块那么夸张,可是和她自己皮肤上的温度一对比,确实是相差甚远。
“你是移动的冰块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手上也仍然还是握着这双手没有松开,因为在这种炎热的环境当中,宁长生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降温选择。
苏越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她只觉得宁长生的手握起来很舒服。她抬起头,对上了宁长生那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周围的温度可能因为这一眼都降低了好几度。
看吧看吧,最好多看两眼,第一次觉得这样冷嗖嗖的眼神还有些用处。
宁长生用她的行动回答了苏越的问题,是的,我就是移动的冰块。
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毫不留情的拍掉了苏越的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响,然后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去。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再防止苏越再一次突然袭击,虽然她的手背上..还残留着某个人留下来的点点余温。
她,不是很喜欢被人触碰,虽然这人的触碰让她并不反感。
也不是很喜欢和人相处,尽管苏越已经打破了其中一条成为了一个例外,但是并不代表另外一条原则也能够跟着打破。
“哇,你这个人真是..很疼诶。”
苏越拧着眉毛捂住自己的手,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要不是宁长生知道自己手下的力道,还几乎真的要以为这一下有多重了。
只是可惜的是,宁长生根本不买她的帐。
而且还不动声色的移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往旁边去远离了苏越一点。
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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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读书,但是该有的考核还是一样少不了。
转眼间大家已经入学有一段日子了,先生们对于两个贵族班早就有诸多不满了,到了该考核的是时候也是积极主动的组织,就是想要给这些学生们一些难堪。
策论考核就在眼前。
而两个班里可以称得上是认真来念书的人,也就只有宁长生了。
她就是特别不合群的那种,别人下墓她念书,别人睡觉的时候她念书。
久而久之先生也发现了这群世勋里头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可塑之才,于是宁长生自然而然就成了先生们关注的重点。
苏越发现最近宁长生的身边除了自己之外,还多了另外一个‘狗都嫌’。
而且是赶都赶不走的那一种。
骁乐不知道最近哪根筋不对了,一有空就从隔壁的教室跑过来围在宁长生的旁边转。
左右教室里每天都空很多空位,他随便坐在一个位子上,先生反正也认不出他来。
最开始的时候宁长生被烦得几乎要动手打人,因为林少安的缘故,连带着对骁乐此人也没什么好感。毕竟这两个人是表亲,蛇鼠一窝这种说法宁长生还是很信奉的。
可是后来发现,骁乐这个人好像真的和他表弟林少安不一样,这两兄弟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在发现了对方没有恶意之后,宁长生也就听之任之了,没有再动不动就要揍对方,但是也只是将此人当做一团空气罢了。
虽然这一团空气着实很烦人。
而骁乐也终于渐渐将自己的目的摆到了明面上——
“宁长生我求你了!”
“这个兵法策论我要是不及格的话,我爹会把我打成残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