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毅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婉医堂,一进门就见柳翠正黑着脸站在柜台前面,看见他们,没好气道:“你们怎么才来?再晚些我和小姐就要上山了。”
刘超忙上前解释:“公子昨夜睡的不好,所以今天才起晚了,还请叶小姐和姑娘多包涵。”
柳翠看了段景毅一眼,见他脸色中的确带有几分疲惫,看来刘超所言非虚,哼了一声道:“看在你还算懂礼的份上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跟我进来吧。”
很快三人随她进了里屋。
柳翠仰起头道:“你们好生等着,我去请小姐过来。”
扭头出了门,不一会儿功夫,门帘掀开,小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柳翠手里端着药盘跟在她身后。
小婉今天穿了一件浅红色长裙,中间用白色腰带束紧,纤腰盈盈一握,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两缕乌黑细发从耳后沿着肩膀自然垂落下来,显得即活泼又清丽。
她今日没有素面朝天,而是薄施粉黛,肤如凝脂,眸光清澈,袅袅走来如仙女下凡,整个人看起来比昨日更加明艳动人,虽不想招摇,但眉眼却自带风流,脸部略施粉黛,便勾人魂魄。
如此绝色女子,男人见了都会心驰神往,刘超和穆键也不例外,此时两人看得眼睛都快直了。
不久前他们刚刚随将军去过京城,也跟着将军参加过不少高官贵胄举行的奢华宴会,其中少不了佳人翩翩起舞,陪酒助兴,也算是见过了世面,但和小婉相比,那些只能称之为烟花俗粉,她则是一支娇嫩的清水芙蓉。
段景毅见两个随从对她垂涎至此,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更在心里坐实了她的放浪本性。
小婉从昨天和段景毅一番接触下来,已知他并非好相处之人,虽见他脸色不善,但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例行公事般问了他昨晚一些情况。
段景毅都一一作答,只是语气平淡中透着些许的冷漠。
问毕,小婉吩咐刘超和穆键道:“你们两个把他的上衣脱掉,让他爬到床上去,准备好后知晓我一声。”
然后和柳翠一起背过身。
过了一会儿刘超喊道:“叶小姐,准备好了。”
小婉转过头,突见床上白花花一片,段景毅竟然背部□□的趴在了床上,瞬间大惊失色,猛地又把身子转回去,嘴里喊道:“谁让他露这么多的?只需露出一半背部就好,快用衣衫帮他盖住一些。”
其实昨天做手术时,他也是这样裸着的,但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根本没想过要避嫌。
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不妥,男女终究授受不亲,甚至都有些后悔答应为他换药了。
段景毅听她反应夸张,心里冷笑,我的背你昨天不全都看过了,装什么纯洁?
等刘超再次准备好后,小婉才重新转过头,走上前用手轻轻撕下段景毅伤口处的纱布,又拿起药棉将渗出的积液和血污清洗干净。
他虽然只露出了半块背部,但小婉依然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壮,肌肉虬结,皮肤光滑弹性紧实,处处散发着年轻男人的力量感。
小婉猜测这些肌肉应该是长期舞刀弄棒,弯弓搭箭练出来的,更让她怀疑这人来自于北方战场。
她一边琢磨着他的来历,一边用手指在他伤口周围轻轻按动。
段景毅趴在床上,只觉一双滑嫩的小手在肩和背部慢慢略过,除了伤口近处偶尔有些刺痛外,大部分地方则舒爽惬意,甚至有一种痒到骨头里的酥麻感,不知不觉身体竟有了些燥热。
他终于理解小婉为什么不给男人看病了,正常男人很难抵御这种诱惑,从这一点来看,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但很快从心里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她即在自己身上破了戒,以前指不定也曾给其他男人看过病,只要做过手术,就会像现在这样接触过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