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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2 / 2)


“一个时辰以前,侍卫传来消息说,柳姨娘带着丫鬟正打算出门。可疑的是丫鬟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看起来像是要跑路。我刚要吩咐侍卫阻止她,这时又有一个侍卫跑来传话说,刚刚二公子去了悦园,柳姨娘和丫鬟看见二公子后又急急返回了房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有些做贼心虚的嫌疑。”

“二公子进了悦园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据管事嬷嬷说二公子在和柳姨娘饮酒作乐,下人们都被轰到了屋外。”

段景毅沉思片刻后道:“把柳姨娘的贴身丫鬟带到戒律房去,我要亲自审她。”

刘超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带她。”

一刻钟后刘超回来禀告:“将军,柳姨娘的贴身丫鬟凝春已经带到了戒律房。”

段景毅站起身道:“走,你陪我去审她。”

两人很快来到了戒律房,段景毅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她最多十二三岁,身材瘦小,面容黑黄,有些营养不良,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段景毅问道:“你跟了柳姨娘多少年?”

凝春的声音细如蚊蝇:“奴婢已经伺候姨娘两年。”

段景毅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柳姨娘还在戏班唱戏时你就在伺候她了?”

凝春低头道:“是。”

段景毅眯起眼,继续道:“这么说你应该对柳姨娘的过往很了解了?”

凝春突然变得很惊慌,怯声:“奴婢只是伺候姨娘的饮食起居,对主子的私事并不知情。”

段景毅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蔡梁的?”

“蔡……蔡公子?”凝春随口道,突然又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奴……奴婢不认识。”

刘超喝道:“大胆奴才,在将军面前还敢撒谎,你既不认识,又怎会脱口而出“蔡公子”三个字?看来不掌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完扬起胳膊走了过去。

凝春吓得捂住头不敢看她,哆哆嗦嗦道:“求大人不要打奴婢,不是奴婢不想说,而是奴婢不敢说,柳姨娘说了,若奴婢在外面胡言乱语,定会撕烂的嘴。”

段景毅挥手阻止了刘超,和声细语道:“我实话对你说吧,柳姨娘犯了大罪,你如果能揭发她还有机会免于罪责,否则将和她同等处置。”

凝春听了吓得哭起来,哽咽道:“奴……奴婢全都说。今日一大早奴婢见柳姨娘起床了,便像往常一般去她房中收拾。但……但刚一进屋,就发现蔡公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沿上。奴婢吓坏了,忙退了出去。”

“奴婢刚出屋,就见柳姨娘回来了。她伸手便给了奴婢一巴掌,警告说若我乱说话,便对二公子说我勾搭外面的男人,让二公子把我卖了。”

“奴婢知道二公子疼柳姨娘,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就是把蔡公子的事说出去了,二公子也不会信。奴婢为了自保,便向她保证绝不会乱说一句话。柳姨娘还是不放心,又让奴婢跪着发誓说若透露半点风声,天打五雷轰,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再后来就是三少奶奶拿着一块白色手帕到悦园外找东西,柳姨娘好像早知道三少奶奶会来,提前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她笑着迎上去说知道有关手帕的一些事,三少奶奶信以为真,便随她进了屋。三少奶奶进屋后,柳姨娘便把我赶了出去,说不用我伺候,让我去院子里扫地。”

“半个时辰后,柳姨娘从屋里出来,让我们这些下人全都去后院铲草,说那里的草坪长得不好,她看着闹心,要全部铲了重新种。”

“我正在铲草时,柳姨娘突然去后院把我叫了回来,让我背上一个大包裹陪她出府一趟。但还未等我们出院子,二公子就来了。柳姨娘又吩咐我把东西放回去,还对二公子说她想拿些旧衣服去庵里布施,既然二公子来了,就先不去了。”

“三公子,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段景毅认真听完,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柳姨娘入段府后,她和蔡梁除了今日这次,其它时候还有没有联系过?”

凝春想既然说了这么多,反正已经得罪了柳如意,干脆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没准还能赢得三公子的开恩。

于是道:“自从柳姨娘进府后,早上都是奴婢出去采买。姨娘让奴婢给蔡公子送过两次信。都是让奴婢把信送到菜市场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我去的时候蔡公子已经等在那儿了。另外,蔡公子也给姨娘写过两封信,都是奴婢出来买菜时,蔡公子突然出现交给奴婢带进府的。”

段景毅听完二话不说,站起身出了戒律房,刘超急忙跟了出去,问道:“将军,凝春如何处置?”

段景毅道:“她只是被柳姨娘利用了,是个可怜人,让管家给她在府里安排一个差事,留着吧。”

刘超道:“是,将军。”

段景毅并未停步,快速往内宅方向走去。

等到了内宅,他并未去康园,而是拐向了东北角方向,不到一刻钟便到了悦园门口。

一个在悦园门口监视的侍卫忙上前行礼,段景毅问道:“里面都有什么人?”

侍卫道:“二公子自从一个时辰前进来后,一直都未出院子,柳姨娘也在里面,另外还有三四个丫鬟嬷嬷在。”

段景毅推开大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几个干活的嬷嬷见他来了,纷纷行礼。

他并不理会,也不让人通禀,而是径直进了正房,看见一个丫鬟正守在一间房门口,问道:“谁在里面?”

丫鬟忙道:“三公子和柳姨娘在里面睡觉。”

段景毅吩咐道:“你先退下。”

丫鬟应了一声,出了正房。

段景毅看着她走远,又盯着卧房的门看了片刻,猛地抬起一脚将门用力踹开。

段景铭和柳如意只穿着简单的内衣搂在一起睡得正香,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传来,两人被惊醒,猛地坐起身,睁开眼发现段景毅正如钢铁般站在门口。

段景铭疑惑的看着他,不解道:“三弟,你……你这是为何?”

柳如意尖叫一声,吓得躲进了段景铭的怀里。

段景毅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拽起衣衫不整的柳如意扔到了地上,随即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抵住她的咽喉道:“你这个毒妇,竟然算计到我段家人头上来了,今日不要你命,难解我心头之恨。”

段景铭见状忙喊道:“三弟,莫要冲动,如意到底犯了何罪,你总得说清楚再下手吧。”

段景毅并不答话,手上稍一用力,长剑便刺穿了柳如意的咽喉。

随着“噗通”一声,她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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