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鲁佯装镇定道:“属下一直在家里睡觉。”
拓跋图抬眼盯着他:“你果真在家里?”
赫鲁知道拓跋图的脾气,他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狠角色,不然也不会在彪悍的蛮人中坐稳村长的位置。
一旦让他知道自己撒谎,小命恐就交代了。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胆寒,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属下……属下……”
拓跋图已从他的反应中猜出了大概,突然厉声道:“你和那个女人在行苟且之事时,墨格醒来,于是你们便杀了他,对不对?”
赫鲁见事情败露,吓得慌忙跪倒:“村长,属下错了,属下也是一时失手才杀了他。”
拓跋图一拍桌子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你以为能骗得了我?”
赫鲁听了更是震惊,没想到自己和青儿做的那些事都在他的视线之下,这下完了,忙磕头求饶道:“是属下自不量力,求村长饶命。”
拓跋图冷冷道:“我如果想杀你,刚才当着墨楚的面便揭穿你了,还会让你待在这里?”
若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将这种阳奉阴违之人一刀砍了,但现在他想的最多的不是杀人,而是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反正墨格已死,再找个人为他偿命已无意义,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把他留着,以后消停下来后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再说墨格也不是好人,不但长期和封律齐勾勾搭搭,而且还怂恿自己将慧明师太送下了山,从而惹来后患无穷。
此人着实该死,若不是想着从他口中探出墨路的消息,自己早动手杀了他。
这种人死则死矣,不足为惜。相比之下,反倒是赫鲁对自己还有些用处。
赫鲁听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村长饶属下一命,属下感恩戴德,愿意为村长赴汤蹈火。”
拓跋图道:“你若有此心,也算我没看错人。从今日起你继续亲近青儿,这个女人毕竟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墨格无福消受,就成全你好了。”
赫鲁有些不可置信,村长竟然将青儿送予了自己,竟还有这等好事,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吗?
他刚想到这里,突又听拓跋图道:“不过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赫鲁急忙道:“村长请说,属下定当全力而为。”
拓跋图继续道:“我需要了解墨路和墨格的情况,但二人走得走,死的死,如今只能从那个女人处下手了。你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从她那里打探墨格的一切,包括墨格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特别是和墨路有关的。若你能打探出我想要的信息,墨格的死便一笔抹过。若不能,新账旧账一起算。”
赫鲁忙点头:“属下记住了,定会珍惜这次机会。”
拓跋图道:“你去吧。”
赫鲁应了一声,站起身,出了书房。
他从拓跋图家出来,直接去了墨格家。
此时青儿正坐在院子里暗自神伤,她已从村长的态度中知这件事还有后续,她定是凶多吉少。
墨格虽说是赫鲁杀的,但却是她勾引赫鲁在先,她才是始作俑者。
而且赫鲁是村长的人,村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能会对他网开一面,但对自己这个外来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想到自己风雨飘摇的前路,心中即悲又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了叩门声。她只顾低头叹息,无心去理会。
阿草跑过去看门,见是赫鲁,微微一怔,忙对着青儿喊道:“小姐,赫鲁公子来了。”
青儿听了一个激灵站起身,忙迎上去道:“公子,你终于来了,青儿正六神无主呢。”
赫鲁挺起胸脯:“有我赫鲁在,有何怕的?以后你便是我赫鲁的女人了,勿需再偷偷摸摸。”
青儿将信将疑道:“公子说得可是实话?听村长的意思这件事似乎还要查下去。如此以来,咱们岂不要大祸临头了?而且那个该死的墨楚已经盯上了青儿,他岂会轻易罢休?”
赫鲁冷笑道:“一个老不死的墨楚,怕他作甚?我是村长身边的红人,他能奈我何?实话告诉你吧,村长已将你送予我了。你以后只需伺候好本公子便可,其他事勿需操心。有我赫鲁在,保你平安。”
青儿听了欢喜异常,猛地扑到他怀里,柔声道:“公子果然是有本事的人,青儿这次算是遇到了良人,以后青儿会尽心侍奉公子,以报答知遇之恩。”
赫鲁听了哈哈大笑几声,又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木屋,道:“这个地方死过人,太晦气,不如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
青儿赞同道:“这敢情好了,如今青儿都不敢进那间屋了。每次进去都感觉那个死鬼在盯着我。”
说完开始催促阿草快些收拾东西,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留了。
……
晚上,两人缠绵一番后,赫鲁问道:“青儿,你和墨格是如何认识的?又是如何来的新村?他都和你说过何话?统统讲于我听。”
青儿撅起嘴道:“公子为何要提起那个死鬼?太扫兴,青儿不想说。”
赫鲁沉下脸来:“不想说也得说,这是村长的命令。若村长无法获得他想要的信息,你我都得去为墨格殉葬。”
青儿听完刚刚缓下的情绪又紧绷了起来,惊慌道:“竟如此严重,村长想知道何信息?”
赫鲁叹气道:“我若知道便好了,他只说是关于墨格和墨路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