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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聊斋(七)(2 / 2)


“哎?你不歇个脚?”水三娘看他闻声几步匆匆走远的模样,在后面扑哧一声捂着嘴笑出了声。

以前为何没发现山里住了这么个妙人。

二楼才下来一位锦衣公子,他头顶扎着一个毽子一样的冲天头,极具个人特色。这人迷迷瞪瞪下来,举着一个七彩斑斓的鸡毛毽,“水姑娘,我找到毽子了。这可是我们马家祖传绝学!来来来,我踢给你看啊。”

他话音未落,当即站在半楼台阶上,一脚飞起,毽子穿过楼堂,跌到客栈门外。

水三娘:“……”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马子才:“……”糟糕,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他对着水三娘嘿嘿笑了下,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水三娘只得开口解围,“马公子稍等啊,我去捡回来。”几月前山里遇到了一个常常在山里采药的呆书生,有意逗他一逗,便与那个叫安幼舆的认识了。后来她闲着没事,又非常恶心那一家花獐,就下山到人间开客栈,又遇到了安幼舆。那书呆子被那头猪欺负的死死的,她救了一救,安幼舆便偶尔也来客栈坐坐。后来……他的朋友马子才就也不请自来了……

听马子才说,他和安幼舆是一起长大的……可以看得出来,两人都一样的呆。

他们与陶醉不同。安幼舆是人世间难得的守礼之人,作为男子,却也知道尊重女子,又惯读圣贤书,恪守男女之礼,不为美色动摇。但这二人却与她是同等的。相反,见到陶醉的时候,总觉得,在他面前,她就只是个小辈,哪怕她有时有意逗他玩,或者她对他发了脾气,陶醉也从未动怒,他对于世人,似乎总是怀有一种包容的心态。花姑子是,她其实也是。

他是个很让人安心的人,奈何人虽善,却实在是和如煦阳,待人平等无比,无法找到独占之时。

却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那头臭獐子……哼……她也别想。

马子才见她动作,伸手跟上道,“我、我跟你一起。”

水三娘没有回答,二人出门一看,才觉事有不妙。

长街之上围了一圈人。

水三娘作为妖,耳力目力都远超常人,远远就看到尽头众人围聚,陶醉就在人群之中。

竟还有熊大成那头猪!

她连毽子都没捡,拖着长裙就奔了过去。

马子才跟在她身后,“水姑娘!”水三娘没回头,马子才只好自己先去捡了毽子,又撒开腿跟了上去。

人影重重叠叠。

姜穆一手稳健无比地提着迷迷糊糊醉的稀里糊涂的女子,熊大成握着折扇,骄矜无比,“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大爷熊大成,是崂山县令的儿子,识相地赶紧把钟素秋交出来!”

姜穆微微低头,看了看手边的姑娘,除了穿的是件橘色水霞织锦裙,这一位相貌与方才离开的,生的一模一样……

不过……她身上只是沾染了些许妖气,生人气息很重,是人,不是妖。

看来,刚才那个纸妖,是借了这位姑娘的容貌和生气,才具有生命和灵气了。

钟素秋。

熊大成看他不答话,也没有放开钟素秋的意思,他皱着眉敲着扇子打量了会,“你不是崂山的人吧!从哪里来的!到我崂山地界,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熊大成是什么身份!整个崂山都是我爹做主!劝你老老实实把钟素秋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姜穆领着钟素秋的衣领,淡然无比答一句,“恕难从命。”

很显然熊大成对钟素秋很有意思,此人看着又不是什么矜持之辈。放着喝醉的钟素秋给他……

姜穆的手显然放不下去。只这一放,怕是极有可能成就一个失足少女和□□犯……

熊大成脸色难看,招呼了身后十几个家丁,“上!”

姜穆眉尖微皱。

他们扑上来之时,姜穆提气牵住钟素秋的衣袖,借力翻身踹倒了最前面的几人。

那些人也不害怕,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

熊大成在后面跳着脚,指挥道,“别伤了钟素秋啊!小心着打!快上啊!”

姜穆并未下重手,那几人被踹倒了一次,又跟着其他人扑了上来。

姜穆有些头疼,已经尽可能维持着钟素秋的平衡,但是他几脚过去,钟素秋被他带着避让棍棒和对面家丁的手,走了好几步,看着已经气力不足了。醉酒的人应该好好休息……此时……

只怕他一松手,那些家丁就能把她围了。

钟素秋被牵着走了几步,周围的景色都发糊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脸,看到一片几个眼睛的重影,脸色又白了些,站都站不稳了。

姜穆见此,收势撤去脚力,伸手扶了要倒不倒的她一把,钟素秋弯下腰,吐了一地,姜穆避让了下,却还是不免沾上了点点:……

变故如此,家丁们也都是一愣。

熊大成见状,忍不住叉腰狂笑,“哈哈哈哈,瞧瞧,英雄救美没救上,反而惹得一身骚。”

姜穆:哎。

水三娘拨开人群挤进去,递来一张手帕,“没事吧?”

姜穆摇摇头,婉拒道,“不过是双鞋子。”

他动作一顿,把钟素秋递到她怀中,吩咐道,“后退三步。”

这是否代表了一种信任。

水三娘抿唇一笑,接过满身酒气的钟素秋,也不在意。若不是在凡人的眼中,抱走钟素秋对于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太吃力了,她立刻就能把这小姑娘拖回客栈。

还有……这个熊大成,欺负那安幼舆也就算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简直找死。

水三娘却未出手,应言退了三步,掏出帕子为钟素秋擦净脸。

姜穆的身影一晃,瞬息在人群之中穿过,只留下点点残影。

还未眨眼,姜穆已经从家丁群中走了出来,看了眼昏睡过去的钟素秋,“她……”

水三娘道,“我扶着就好。”

人世间极其讲究男女大防……方才他一直有意避开,水三娘自然看的清楚。陶醉本身并不注重男女之别,想来也是看出钟素秋出身名门,才有意如此,即便是此时,也能注意到不妨害女儿声誉。

对于人世,各类礼法风俗,看来他是了解无比。只要他愿意,便最是一位谦谦君子。当然他的确也是。

他非常明白,对于钟素秋,对于她水三娘,需要什么样的态度。她生于山林,自然不会像钟素秋那般在意世俗礼法,因此他也是有话说话从不客套虚言……

真的……

每次相见,看到的是他不变的温和,不变的温和之下,又是不同的行事章法。

该说是贴心还是多变呢。

水三娘低头一笑,一时却不清楚是何感受。总而言之,要跟随他脚步的人,又该要多么努力呢。

“多谢。走吧。”

姜穆当然不会担心水三娘扶不动人。她无论如何,都是个修行数百年的妖了。

水三娘回过神点头,扶好人朝自己的客栈走去了。马子才气喘吁吁的才赶来,看到水三娘,又看到水三娘扶着的姑娘,略微一怔,“钟小姐?”

水三娘:“你认识她?”

马子才道,“这是咱崂山县首富钟云山的女儿啊。”

他闻到了酒气,不可置信道,“咦,这钟小姐怎么还喝酒了?”

水三娘撇了撇嘴,“喝个酒怎样。”只准男人喝酒吗?

马子才知道她性格最是要强,摸着鼻子讪讪一笑,“本来是没什么,但是钟小姐的话……她可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寻常见她一面都难,怎可能跑到大街上,还!喝醉了。”

姜穆奇怪的也正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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