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孕妇苍白脸色,捂着肚子,虽是温柔性子,但语气不悦。
管家挣脱家仆,一脸紧张看着孕妇。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公申赋云身上。
这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秦长落开口:“谁给她瞧瞧?她看起来很不舒服。”
几个大夫才反应过来,赶紧围过去,其中一个老者掐了一下她的脉,先是皱眉,露出惋惜神色,又尤为惊讶地看了一看公申赋云。
“公子怎么知道她腹中……”老者犹豫,又看了一眼孕妇
“我腹中如何?”孕妇抓紧老者,急切询问。
管家也上前一步,满眼关心。
三姨太伸手一拦:“你胆子还真是挺肥的。”
他的关心在意,任谁都看得出,府里头的风言风语,八成是真的。
不然他为何如此紧张员外的四姨太?
三姨太:“送官好了,看着碍眼。”
二姨太道:“苟且之人,直接家法处死就是了,何须惊动官府,这么丢人的事,还是捂着吧。”
三姨太转了转眼珠:“嗯,有道理,那就把他们两个都拉下去,执行家法。”
秦长落飞了两圈,阻止家仆抓人。
“好歹让她先不要如此难受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公申赋云招他回来,叹了口气,傻媳妇,我都要她引产了,就是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呀!
孕妇捂着肚子艰难站起来,一字一顿:“这孩子,是老爷的。”
另外两个妾室冷笑,谁信。
管家维护:“我知道我平时与四姨太走的近了些,可我们之间明明白白,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求你们,让她先躺下,让大夫给稳稳身子,她八成,胎儿有异样。”
他跪在三姨太脚下,急色明显:“三姨太您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您之前也差点滑胎,因为救治不及时,少爷才落下了……”
管家的话戛然而止,接着他的脸被三姨太狠狠踹了一脚,她面容扭曲,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下作的玩意儿,也敢议论少爷?你若不是与她苟且,如何这般在意?”
她指着在场家仆,厉声:“他们怎么无动于衷,还不是你心里有鬼!”
“不是的…”孕妇脸色越加苍白,冷汗浸湿了衣领,“不是,三姨太,我真的与管家,没有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我的孩子,真的是老爷的啊!”
说完,她闷闷哼了一哼,就歪头晕了过去。
管家爬过去,将她抱起,喊到:“小雨!”
小雨?
叫的十分亲昵,秦长落抖抖羽毛,看来他俩真的不清楚。
此一声颇有不打自招的意味。
公申赋云有点头疼,自己没事闲的带秦长落来看什么热闹,谁死了怎么死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有这功夫,应该带着他到处转转,幽会赏花吃果子!
这还碰上个家庭伦理,唉,人族太乱了!
不过他还是有着一颗八卦的心,偷偷问一个丫鬟:“二姨太她孩子?”
丫鬟一副你们外地人吧,全城都知道的事:“傻的。”
“哦……”龙啧啧两声。
他趁着这一屋子人都关注管家二人,准备带鹦鹉离开。
却听得管家一声暴怒,抱着孕妇甩开家仆:“你们松开我,不要欺人太甚!”
怒视众人:“小雨嫁进来三年,你们一直觉得她不过是长得漂亮,魅惑了老爷,各种明着暗着欺负她。她今年才有了身孕你们心知肚明,是因为老爷无意中发现,她吃的饭菜里被人下了麝香,一直不能有孕!”
秦长落不懂:“我吃过麝鹿肉,麝香很好闻的,为什么吃了麝香就不能生孩子?”
另外一个也准备走人的年轻大夫顺嘴:“麝香活血,怀了也容易掉,多数不懂的就以为自己来了月事,孩子还没生根就死了。”
秦长落落在年轻大夫肩膀:“月事是什么?”
大夫笑了:“你一鹦鹉,问那么多做什么。”
公申赋云也笑,把他托回来。
又听得管家咆哮:“我之所以与她走的近,是因为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众人一愣。
“骆小雨,马常州,你们俩姓氏都不一样,你胡说什么呢!”三姨太面色凌厉!
“小雨怕员外府知道我们关系,说她依仗老爷宠爱,扶我上位!所以隐瞒关系,让我报了假名,我叫骆常州!”
“呵……真会编。”二姨太拢了拢头发。
所有人,皆不信任。
他们都认为,管家与小雨暗结珠胎,合谋害死了员外和大夫人,准备夺了家产。
秦长落啄了一口公申赋云的耳朵:“我觉得管家说的是真的。”
他对亲情有执念。
龙明白,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刚迈出门槛的脚又收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让大夫引产下来,跟管家和血液还没凝固的黄员外滴血认亲,不就知道了?”
“什么?”管家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
一旁老者搭话:“确实是死胎,按照脉象,死了有几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