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管家双眼通红,激动异常。
两个妾室却是毫不在乎的轻笑了一下。
大夫们一致认为公申赋云也是个大夫,而且是个神医,不用号脉,看了一眼就确诊了小雨肚子里是死胎,听从他的意思,将孩子引产下来。
这是个将近五月大的男婴,身体蜷缩,浑身黑紫。
滴血认亲之后,确认无误,这死婴的确是黄员外的亲生骨肉。
管家得了清白,跪下给公申赋云就要磕头,龙拦住。把秦长落托在掌心:“是我的小长落让我帮你的,谢他就行。”
管家毫不犹豫,直接就磕了个响头,他满眼祈求:“神鸟在帮我一次,我真的没有给药丸做手脚,老爷待我一直宽厚,对小雨也是真心,我怎么会害他!”
秦长落并没有应他,而是说了一句:“你妹妹胎儿的颜色,我觉得不太对。”
有几个大夫也纷纷附和
大夫甲:“嗯,有些蹊跷。”
大夫乙:“的确,皮肤颜色,若是憋死的,会发紫,并不会黑。”
大夫丙:“应该是中毒迹象,但婴儿体内,并没有毒。”
奇了怪了!
公申赋云纳闷,怎么这一家人死因都这么独特?
不过他更好奇秦长落怎么懂死胎颜色?
偷偷心语问了问。
秦长落附在他耳边:“小时候,爷爷带回来一只松鼠,肚子很大,我不曾知晓她是怀孕了。劈柴后回来,就见松鼠身边有一紫色肉团,爷爷说,本打算救一救,但是已经憋死了。”
他小时候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肉团是哪里来的,如今看到孕妇引产,自然就对上号了。
公申赋云走近小雨床边,脚步一顿,神色迷惑了几下,突然一句:“你们都出去,先出去!”
“凭什么!”三姨太一脸你是谁啊的神情,现在可是她当家做主!
“赋云哥哥,你怎么了?”秦长落关心。
“奇怪,这不可能。”
龙看了看鹦鹉,没有回答,跨一步抓起死婴,从身边一个大夫的药箱里拿起一把锋利小刀,在小小的尸体脖颈上割了一刀。
“你!你做什么?!”
管家一个飞步过来要抢死婴。
公申赋云一闪:“稍安勿躁,我有事!”
已经有些浓稠的死婴黑血甩了一滴到管家手上,他顿时大叫一声,手指上的肉以肉眼可见得速度,被腐蚀,露出一截白骨。
“啊!”
众家仆丫鬟被吓到,先是远离管家,后有即刻反应过来是公申赋云手里死婴有危险,又全部挤到角落里,生怕碰到那黑血。
两个妾室拿着手绢堵着嘴,也吓得不轻。
三姨太:“她,她这是怀了个什么怪物,怎么还能伤人呢!”
二姨太:“怕是没死,是不是什么妖怪啊!”
管家看着自己的手指,无措,疼的滴汗:“怎么会这样?”
几个大夫见到这种情况,不约而同拿着家当挤出去,交头接耳毫不避讳。
大夫甲:“怕是惹了什么鬼怪了,这么邪性的死因,查都查不出来,咱们赶紧走。”
大夫乙擦擦额头冷汗:“我觉得是那些动物们成了精,回来报复!”
大夫丙:“造孽啊,造孽!黄员外这是断子绝孙的命了!”
几个大夫走的老远了,还能依稀听见一句;“是啊,大夫人生了个女儿远嫁,二姨太无所出,三姨太生了个傻子,将来谁会嫁进来?四姨太怀了个死婴,真是家门不幸!”
两个妾室脸色极其难看。
秦长落敏锐的捕捉到大夫乙的那句话“动物们成了精”,他在没有遇到公申赋云和郎朗子之前,是绝对不信,他吃了二十年的野味会成精的。
他想到了厨子拉走的狼,厨房周围不同动物的血液味道,还有药丸里的血。
一切,似乎有些线索,又联系不起来。
公申赋云已经把死婴伤口止血,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刚才他要所有人出去是因为靠近死婴时,闻到了熟悉味道。
不过房间里的姨太太和丫鬟们的香粉味太重,还有大夫们的草药味混合,他又站在门口,时不时有菊花香吹送,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死婴手指滴血认亲的破口处散发的味道。靠近时才察觉不对。所以才要他们都出去,不要扰乱他的嗅觉。
不然他也不至于破坏死婴尸体,去确认味道。
他低声对秦长落说道:“这孩子,有一部分是我害死的。”
“啊?”鹦鹉一怔。
“他血里,有我的龙鳞味道。”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元宵节,可是疫情还是没有解决,我也说不出来节日快乐!本该举国欢庆的日子,国人遭逢此难,心里真是不舒服。
只有祈福。
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能买的到汤圆的宝贝们,就多吃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