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凝……?”
“二公子差来的信使说:‘此女乃是宇文化及的义女!’”
“我知道!”
“莫非公子认识她?”
放下书信,李建成看了看在他一旁的随从,眼底有莫明的颜色,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随从的疑惑,继续问道:“王惟岩和伶若公主那边各是什么情况?”他声音柔和而缓慢、神态自若,却可以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所不在的威严,猜不透、想不明。
来给李建成递信的随从自把信笺交到他手上后,一直都没有正视李建成的目光,他眼睑总是垂着,即使是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一样,李建成没有询问过原因,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都习惯了。这一次依旧是这样,随从恭敬的回答:“伶若公主好像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但碍于皇帝和皇后的旨意,她也没有太过吵闹造次。”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有情绪,片刻后继续道:“王惟岩王公子那边到没有太大动作,只是……,他好像对公主的陪嫁女官,那个叫梁慕凝的特别有意思,据宫中安排的眼线回报,他们已经接触过多次了!”
“是二弟信中提到的梁慕凝?”李建成眉梢轻挑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眼神遥望窗外已经冰结的河水,整理思绪。
“应该是的!”
“看来这女子很不简单……!”
“应该有几分姿色。”
“能让二弟和王惟岩都另眼相看的姑娘,光有姿色是不够的……!”
“那她还能有什么?”
“…………”
李建成没有说话,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在欣赏风景,又像在思考事情,让人看不透也摸不清。
见李建成不出声音,随从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不管那女子再有什么特别的,都是要送给公子的陪嫁,别人也只能是想想罢了。”他话说的小心翼翼,低垂的眼睛左右移动的瞟着儿周围。
自己的随从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若换做别人,必是或喜悦、或犹豫、或不屑的等等神情流露,可李建成却是不喜、不怒的坐在那里望着儿窗外,安逸悠闲,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